謝安站在門外,那麼呂烽在哪兒?
揚獍瞪著謝安,“是你做的?”
“是啊。”謝安面掛笑容,張開手臂,“下午來了官兵,他們是在粗魯,弄得到處是泥。少爺知我為人,怎麼能看著府裡,又是血又是泥呢?這不,趁著最後這點時間,稍稍打掃一下。”
揚獍眯起雙眼,“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謝安揉起抹布,擲入水桶之中,那桶中之水已如墨粘稠,“那件事,也是小人幹的。”
一言,揚獍只覺熱血上湧,“嗆喨”一聲,長劍已經在握。
“師兄。”林火將揚獍叫住,“烽子和伯母,還在他手上。”
揚獍瞪著林火,握劍手臂不斷顫抖。
正當兩人投鼠忌器之時,謝安出言說道:“若少爺是是擔心瓊華姑娘,還請少爺放心,小人並未讓官兵將她帶走。若是少爺擔心老夫人與呂公子,更該放心,小人絕不敢傷兩人性命。畢竟,那位大人,也不允許。”
大人?
揚獍轉過頭來,“他究竟是誰?”
謝安抿起雙唇,“不可說。”
揚獍再難忍怒氣,此情此景,已將這位溫雅儒生,將他多年修養統統拋諸腦後。
他飛身下馬,劍指謝安,如同野獸咆哮,“那你此刻站在此地!是為了什麼?難道就為了嘲笑我?嘲笑我連最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謝安看著眼前長劍,面上未有一絲恐懼,“小人在心中無比尊重少爺,又怎麼會出言嘲笑?況且,少爺可能不知道。”
白燈之下,謝安長袖一舞。
林火悚然一驚,拔劍踏馬,“驚蟄!”
足下駿馬被這重踏,前膝跪地。
林火倉促出劍,也是迅猛,千磨卻停在謝安面前一寸。
劍尖,被謝安夾在兩指之間,“林公子,只憑一招,你可制不住小人。”
“當!”
揚獍手中長劍,斷折兩半。
同是一流!
林火眉頭緊皺。
謝安微微笑著,“放鬆,小人並無與二位作對意思。”
揚獍看著手中斷劍,他已明白謝安水平。他也知道,若是他與林火合力,自然能夠將謝安拿下,只是要費些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