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九霄門中之時,曾經與太史殊推演戰局千餘場,聞天勝不過二百場餘場。若是陣法推演,聞天勝場屈指可數。那還是太史殊不知從哪裡得了新陣,推演驗證之時。
不過,聞天雖然心情凝重,卻無恐懼之色。
推演與戰場,原本便是天壤之別。更何況吳軍不論甲士還是船隻,都勝過燕軍一頭,這場仗只憑一個“陣王”的名頭,便想要讓聞天棄子認負?
休想!
聞天立即賣了個破綻,露出右肋空隙。
孟純並未多想,順著戰鬥本能,左手便對那空隙刺出短戟。
聞天立即刀旋身過,如同舞蹈一般扭過身子,盯住孟純使老的左手短戟猛攻三刀。
冷月寶刀映著天上烈日,同時轉過波光粼粼,便像是光帶一般在孟純左手邊連抽三記。
聞天三刀次次落於一處,孟純被震得連退兩步,左肩更是全無防備。
然而聞天卻沒有在此時乘勝追擊,而是退步縮身,隨後倒翻回吳軍戰船。他腳步方才落地,便還刀入鞘,同時做了一個回拉手勢。戰船之上留守甲士,立即鳴金收兵。
燕軍戰船上甲士雖然疑惑,但還會循著命令且戰且退,奔向自家戰船。
孟純見到吳軍撤退,揮動雙戟哈哈大笑,“什麼冷月鬼面,不過如此!”
他那叫罵聲是用真元激蕩而出,便是特意要讓聞天聽到。
這種簡單的激將法,雖然迎來吳軍普通甲士回頭怒視,可聞天卻置若罔聞,一心助兵卒快速回撤。
孟純任務便是要將聞天拿下,又豈會就此善罷甘休。他幾次三番想要再次纏上聞天,可聞天特意與他保持距離,兩人便相隔十餘步,偏偏不再碰面。
聞天看樣子是打定主意,不再與他纏鬥。
孟純氣得哇哇直叫,可他又不屑於殘殺吳軍小兵來吸引聞天,也只能徒呼奈何。不過這樣一來,孟純也明白過來自己與聞天相比尚有差距。聞天若想離開,光憑他孟純一人絕不可能將他留下。
江面之上,吳軍依舊如履平地。他們迅速撤回自家戰船,在此期間退而不亂。吳國水軍名號“驚鷺”,也是天下強軍之一,若論水戰那便是天下第一。如今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
燕軍有心追擊,奈何還沒等他們轉守為攻,原本緊靠他們的吳國戰船已經靈活地調轉船頭,朝自家水寨撤去。
聞天當真想要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