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劍,側身,看著千磨與細劍在面前摩擦,貓怔仲甚至有空扭頭觀察林火神色。
飛起一腳,踹中林火心口。
林火橫飛而去,撞在洞壁之上,方才停下身形。
口中嘔出鮮血,林火“噗通”一聲摔落地上。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
貓怔仲看著痛苦林火,淡淡說道:“萬物皆有習性,比方說貓。老貓抓老鼠之後,不會立刻將其殺死。而是將他們慢慢折磨。吞食,不過口腹之慾。折磨,才是樂趣所在。”
他任由林火站起身來,嘴角泛起詭異笑容,“沒錯,這才像樣!”
說罷,黑衣一閃,又到林火面前。
林火只覺殺氣臨身,那殺氣如同血潮撲面,粘稠腥臭,宛若實質。
無路可退!
不能後退!
白袍劍法,原就是勇往直前。
面前是山,那便開山!面前是海,那便破海!
天下煩惱事,皆付一劍中!
林火不守反攻!
臂膀放鬆,真元激蕩,林火刺出千磨,面對身前血潮,勢要劈波斬浪!
對攻!
千磨,細劍,你來我往。
不顧自身,只為索命!
貓怔仲如同隨風柳枝,劍舞之內,不傷寸縷。
在這狂風暴雨劍中,他卻咧開嘴角,越笑越歡,張狂笑聲在空洞之中,來回激蕩。
林火卻如巨浪孤舟,風雨飄搖。胸腹四肢,破開數道口子。
體內真元,迅速衰竭。
林火心裡漸漸發涼。
他只覺手臂不斷變重,千磨越刺越慢。
可面前黑衣越戰越勇。
不,不是越戰越勇。他根本沒盡全力。就如他口中所說,此刻與林火對戰,不過是貓殺老鼠之前的最後一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