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的幾人湊上前,膽小的幾人往後面躲。
顏穠剛要伸出指尖觸碰畫作,手背就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白一茅捏著她的手指,將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兜裡。
“小心。”他低聲警告。
顏穠眨了眨眼睛,手指勾了勾,透過薄薄的口袋布料,撓了撓他的大腿。
白一茅驟然整個人緊繃。
“怎麼了?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嗎?”
他突然如臨大敵的模樣嚇壞了喬文。
白一茅沉默地搖了搖頭,大掌貼著褲袋按了一下,這才探頭研究起這張紙。
周寒山看著兩人的互動,笑說:“白先生過度擔心了,這只是一張普通的白紙。”
“白紙是什麼意思?”後面有人問。
季深深突然說:“該不會是第四個人還沒有死,所以才沒有畫吧?”
喬文怯聲問:“是鬼還是人?殺一個人畫一張畫?”
這種說法實在太可怕了,每個人的背脊都開始發涼。
周寒山說:“應該不是,殺一個人畫一張畫是艾情做的,而這裡的畫……應該是有人模仿我們的道具,我們的道具也只有三幅是有畫面的,最後一幅是一張白紙,因為按照季編的劇本,最後一幅畫是白紙上濺起來的血……兇手是在故弄玄虛吧。”
白一茅盯著畫布沒出聲。
顏穠輕輕碰了碰他,他這才抬起頭。
“你在想什麼?”顏穠輕聲問。
白一茅緩緩說:“我在想也許參與這樁殺人案的兇手們也是有矛盾的。”
“矛盾?”
白一茅淡淡說:“我還沒有想明白,就是一種感覺。”
兇手們也有矛盾,矛盾什麼?是下一步殺誰嗎?
眾人在屋子裡尋了一圈,再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
他們來到餐廳都已經餓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