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穠靠在牆角,手指慢慢撫摸兜裡的麻醉~槍。
“我看,今晚誰也別想睡了。”邵嘉抹了一把臉,咒罵道:“真操蛋,到底是哪個搞這麼一出,什麼仇什麼怨?”
白一茅一下子直起腰板。
“怎麼?兄弟是想到什麼了嗎?”邵嘉問。
白一茅眯起眼睛:“我又忘了。”
邵嘉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周寒山望著窗外出聲:“如果不是發生在我的片場,我真想贊美老天,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孤島,我現在覺得靈感就在我的腦中翻湧。”
季深深從衣兜裡掏出一支煙,握著打火機想要點燃,可手指顫抖又出汗,老是打滑。
他捏著打火機剛想要罵人,一隻玉白的手突然伸了過來。
季深深嚇了一跳。
那隻手裡捏著一個黑乎乎的小手槍,槍口正對準他。
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手指按動扳機,“噌”的一聲,一團明亮的火苗在槍口炸裂,溫暖卻不傷人。
“哎?”季深深一張嘴,煙掉了下來,他七手八腳去接,又塞到嘴裡。
他仰著頭,呆呆地望著眼前人。
顏穠一手搭在腰側,微微俯身,另一隻手將火苗遞到他煙前。
火苗燎燒著香煙,她燎燒著他的心。
季深深抿緊嘴。
顏穠笑著點了一下頭,松開手:“別緊張,也許兇手就在享受著你們的緊張。”
季深深喉結攢動幾下,忙點了幾下頭。
“我、我們該怎麼辦啊……”喬文哭喪著臉,眼角通紅,可憐的像個孩子。
白一茅雙手搭在膝蓋上,盯著顏穠的指尖,突然出聲:“我倒是有個想法。”
“都什麼時候了,白一茅你就別賣關子了。”季深深急吼吼地催促。
白一茅深深吸了一口氣:“咱們晚上把褥子被子搬到一樓客廳打地鋪吧,大家在一起,互相監督,爭取不要讓任何一個人落單。”
喬文看了看梁行淵,又看了看顏穠,戒備地後退了幾步,“好好,這主意好,人多些就不怕了。”
大家紛紛表示同意,分頭去拿自己的被褥。
顏穠是這夥人中唯一的一個女生,這幫男人抱著不可告人的心思搶著幫她拿東西。
因為是在一起睡,顏穠也不好只穿睡袍,便在外面罩了一件白色長款針織衫。
她踩著拖鞋走進客廳,裡面的交談聲頓時停止。
她站在門口,寬大的針織衫慵懶地擁抱著她奶白肌膚,珠光粉絲綢睡裙如水般緊密貼合著身體曲線,此時的她莫名地讓人想起不搭調的一句話——皮包水,水包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