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山指尖兒微顫,摸了摸自己的喉結,啞聲說:“好,這才是艾情。”
極致的危險,極致的美豔,極致的誘惑。
靠在牆壁上的阮欽瞳孔一縮,曲起的腿放了下來。
顏穠捏著浴袍邊緣踏進房內,纖細的小腿與腳掌間的螺獅骨微微凸起,腳心空虛,腳趾微勾踩在暗紅色的地毯上,又緩緩踏實,嫩如筍尖、白若蔥根的腳趾埋伏進暗紅的叢林中,觸及他們的視線還不安地動了動。
假象。
這是艾情為了引誘歐放作出的純真無害的假象。
然而,這一時間,周寒山和阮欽彷彿都成了被誘惑的獵物。
直到阮欽手中的刀“當啷”一聲掉到地上,兩人才反應過來。
周寒山深深吐出一口氣,扯了扯自己的衣領。
“這替身是不想拍了還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久都沒有見到人。”
阮欽啞聲說:“替身不一定非要是他吧?”
門再次被敲響。
阮欽厭煩地瞥了一眼,顏穠轉身去開門。
門外的白一茅一見顏穠的打扮愣了一下,立刻轉過頭。
顏穠口氣親暱:“你來的好慢啊。”
周寒山提高聲音:“快點各就各位,早點拍完早些去睡覺。”
白一茅繞開顏穠走了進來,他也洗了澡,下身套著一條米色的休閑褲。
周寒山指了指假飄窗,示意他坐在上面。
白一茅老老實實做好,微微低頭,眼神不敢四處亂飄。
周寒山站在他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片刻,突然說:“脫!”
白一茅嘆息一聲,將上身的襯衫脫了下來,還將襯衫疊的整整齊齊、有稜有角。
顏穠若有所思的盯著這件襯衫。
周寒山打量他的胸肌、腹肌,又在他的肩上捏了一把,淡淡說:“還湊合吧。”
顏穠瞟了他一眼,周寒山立刻說:“你這肌肉也太厚實了,上鏡頭不好看。”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非要拉近鏡頭拍攝的。
周寒山咳嗽了一聲,將一個圓球燈捧上飄窗,又仔細調整好位置。
他站在飄窗後望了望,點頭:“阿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