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茅一愣。
梁行淵輕輕碰了碰顏穠。
白一茅點頭離開。
梁行淵低下頭,湊近顏穠:“他倒是不吃醋。”
顏穠覷著他。
“我原以為他心裡對你……”
顏穠突然伸出雙手“啪”的一聲拍在了他的臉上,她一本正經說:“梁老師,我幫你清醒清醒。”
梁行淵握住她的手腕,垂著眉眼:“我錯了,我清醒過來了。”
顏穠這才收回手。
“你們兩個消停一些。”周寒山慢悠悠說著。
黑峻峻的洗手間內,兩男一女默默等著熱水。
等了會兒,周寒山抬手把手電關上了。
“反正這裡只有我們三個,就別浪費電了。”
顏穠摸了摸胳膊,輕聲說:“你們兩個不覺得這公館怪怪的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梁行淵拽下一塊浴巾裹在顏穠身上。
周寒山閉著眼:“我看過的懸疑片、拍過的懸疑片不知道有多少,那些都是假的。”
梁行淵卻笑說:“你別說,其實片場還是有些古怪的,像拍一些懸疑恐怖的片子,開機前,都先要祭拜一番。”
“有些演員甚至在片場還看過些不幹淨的東西,嚇病了,嚇瘋的,不知道有多少,別人也只當他入戲太深。”梁行淵低沉的聲音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
顏穠往周寒山身邊靠了靠:“你可別告訴我,那人就是你。”
梁行淵笑著說:“怎麼會?”
三人談笑一會兒,白一茅便拎著一壺開水走了進來。
“你不用走,先把玻璃蒙上水霧,然後在裡面澆水,弄出水聲和水花。”
白一茅看了一眼顏穠,顏穠微微一笑,像豔麗的水母,蟄了一下他的眼睛。
白一茅攥緊拳,走進淋浴間。
一切準備就緒。
三人擠在狹小的淋浴間裡,白一茅站在一旁倒水,梁行淵脫了上衣,將後背抵在充滿霧氣的玻璃上,隨著前後的動作,一下一下蹭在玻璃上。
顏穠看著他,白一茅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