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可她原本以為自己能和徐帆一起找到第三種形態。
沒有意義地哼笑了一聲,她閉上眼,把被子拉到下巴上,嚴嚴實實地蓋住自己。
不配吧。
不配得到這種體會。
第二天,肖央央是在一陣敲門聲裡驚醒的。
“操…”揉揉眼,她看著手機顯示的“6:30”,感到一陣煩躁。
“怎麼還不醒,趕緊出來洗漱。”崔麗英在門外大聲說。
“知道了!”肖央央壓著起床氣應了一聲。
門外的崔麗英挪開了,但還在唸叨:“我才兩個星期沒回來,你就懶成這樣,還能幹成什麼事…”
有完沒完!
肖央央猛地扯起枕頭砸出去。
枕頭悶悶地砸到牆上,又軟綿綿地滑落,除了一點細微的灰塵,什麼都沒有驚起。
擰著眉撿起枕頭丟到髒衣籃裡,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崔麗英並不是她的親媽。
傷害一個陌生人的感情,或許不比傷害親近的人容易,但成本和代價絕對比傷害親人的少。
洗漱好坐在飯廳裡,崔麗英已經把兩碗麵端在了桌上。
翠綠的小蔥被騰騰熱氣蒸的微微發顫,面條在浸在湯裡,微微顯出鮮亮的水光,散發著香味。
肖央央那滿腔惱怒被氤氳熱氣一燙,莫名就有些偃旗息鼓,在肚子裡轉了一轉,化成了胃酸回蕩在空蕩蕩的胃裡。
嗯…來都來了。
崔麗英從廚房裡轉出來,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放到了肖央央面前。
肖央央挑著面的手頓了頓。
她依稀有些記得,小姑娘在日記裡某一篇提了一句,每次崔麗英想道歉又拉不下臉來,就會給她熱牛奶或者做頓飯,大概是覺得一家人嘛,沒有一頓飯解決不了的事。
想到這一茬,她感覺嘴裡爽滑的面條猛然泛出一股酸味兒,頓時有些難以下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