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央央正琢磨著要不要先走一步,又覺得這麼丟下一個病號是不是有點不人道,衛南星突然開口了。
沒有再用以往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他看著肖央央,語氣認真地問了一句:“如果那次在巷子裡,你以為被搶劫的是我而不是紀遊,現在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肖央央愣住。
想了想,她本來想說她和紀遊早在那之前就認識了,但又停下。
或早或晚,又有什麼不一樣?
如果只是因為時間早晚就能決定一個人喜歡誰,那衛南星是不是還要問,如果一開始他們就是在一個學校呢?如果他們初中就認識呢?如果…
可這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多的如果?
她喜歡紀遊,和相識的時間早晚並沒有關系。
她喜歡紀遊,只是因為他是紀遊。
不是衛南星,也不是什麼其他的人,能帶給她感動的,能讓她歡笑或者哭泣,高興或者牽掛的人,只有紀遊啊。
最後,肖央央只是簡略地說:“這和誰早誰晚沒有關系。”
她說的簡單,但衛南星如何想不到背後的意思?
因此他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嘆了口氣,仰頭靠在靠墊上。
“其實我知道,”他說,“只是有點不甘心。”
肖央央沒說話。
沒什麼可說的,拒絕了就是拒絕了,她沒有發好人卡的習慣。
沉默了一會兒,衛南星說:“你先走吧,我一個人就行。”
肖央央沒動。
知道她不放心,衛南星笑著說:“不用擔心,醫生都說沒問題了。”
他看著肖央央,笑容是一如既往的輕佻:“而且我只是想假裝著傷春悲秋一下而已,和你沒關系,你在這裡讓我很不好發揮。”
他都這麼說了,肖央央也沒再堅持,點了點頭,她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你打完針給我發個訊息。”
衛南星靠回靠墊上,隨意地揮了揮手:“去吧,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