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還沒有說完,秦止便明白過來。
聞言,杜宇的眉頭微蹙,卻還是垂首道:“是,王爺。”
應罷,杜宇離開了。
空蕩蕩的屋子裡只剩下秦止一個人,連常日陪著他的那些卷軸上的畫都已經不見了。
他拿著帕子咳嗽了半晌,再抬眸時,便看見白色的帕子上帶了一點點血紅的血絲。
雙眸合上,秦止便這樣躺在了床榻上。
不知該想什麼,不知該看什麼。
甚至都不知該如何沉沉睡去。
杜宇辦事的速度向來很快。
第二天,秦止去了樓下姑娘的屋子裡。
雖然已經是白日,但屋子裡沒有窗戶,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
姑娘睡得正香,推開的門將她吵醒了。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身體還被繩子束縛著。
她抬眸看了看秦止,迷糊道:“是準備送早點了嗎?”
她打了個哈欠,表情也隨意了許多。
秦止的目光鎖在她的身上半晌,開口道:“子規?”
聞言,姑娘的眉頭皺了一下。
她眨眨眼,抬眸看著秦止,道:“看起來王爺查人的速度真的很快,這麼快就知道我叫什麼了?”
她笑起來,嘴角還帶著兩個淺淺的梨渦。
可眼睛裡的精明總是覺得怪怪的。
秦止上前,將她的繩索解開了。
子規看著秦止的動作,表情稍稍有些愕然。
可她依舊坐在地上沒有動。
秦止拿著繩子坐到了後面的凳子上。
他道:“怎麼不逃?”
子規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看著秦止,唇邊的笑意始終沒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