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離開軍營的事情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齊國和燕國之間的戰爭還沒有打響。
對於將士們來說,秦止離開的日子好像不過是去研究了一下新的戰略。
而不是為了什麼兒女私情。
君令儀不知道秦止是如何將將士們騙過去的,也不知道外面的戰事到底如何,她甚至連秦止是如何和別人解釋她的都不知道。
因為她被秦止綁在了營帳之中。
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秦止便將君令儀真的鎖了起來。
為了防止她逃跑,只要秦止出去討論政事,就一定會把君令儀結結實實地綁在座椅上。
君令儀和外界已經徹底失去了聯系,她變成了秦止一個人的俘虜。
現在,秦止又出去了。
君令儀坐在座位上,五花大綁的模樣讓她哭笑不得。
她的目光無神地看向前方,開始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耗費這無聊的時光。
她總是會忍不住擔心。
擔心秦止和虛空門之間的戰爭,擔心燕國和齊國永遠打不完的仗。
擔心燕寧的眼睛會不會好,擔心白如深會不會找白翹翹的麻煩。
一件件的事情堆積在心頭,可除了擔心,她還能做什麼呢?
只會越想越煩,越想越無奈。
所以說,人還是要自私一點,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就多出了許多的牽掛,為什麼無緣無故就開始為了其他人想東想西?
心裡裝的太多就只會更累,只裝著自己一個的時候或許就舒服多了。
君令儀想著,嘴角忍不住帶了一抹苦笑。
說起來容易,可她來到這世上,一直叫囂著要做一個自私的人,可無形之中還是有越來越多的牽掛。
營帳的門被開啟了。
君令儀閉上眼睛裝睡。
她算著時辰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