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姑娘就坐在這裡,等一等就好。”
說罷,桑媽媽去為白翹翹挑選小倌了。
小廝給白翹翹上了一壺酒,白翹翹小酌一杯,看著桑紅院裡的其他人。
在黑夜的時候,桑紅院就是京城裡的天宮。
姑娘和小倌伺候著,多少人在這裡嬉笑玩樂,忘乎白天和黑夜。
桑紅院的小倌長得確實都不錯。
只是一個個唇紅齒白,缺了幾分男子旗杆,看的白翹翹稍有些惡寒。
相比起來,還是桑紅院的酒對她比較有繫心理。
美酒擺了一桌,白翹翹微微側頭,便看見一個小官向著她的方向徐徐走來。
她看著那小倌,剛喝進去的酒差點沒吐了出來。
倒是小倌挪著步子走到白翹翹身側,垂首道:“姑娘好,奴家阿青,是來伺候您的。”
娘裡娘氣的聲音讓白翹翹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只是說來奇怪,這阿青的眉眼中和陸維琛竟有些許的相似,走近了能看出有很大的不同,但剛才隔得有些遠,再加上白翹翹喝了兩杯酒,險些將走過來的阿青認作陸維琛。
她搖了搖頭,說好了是出來肆意快活地,一定是因為陸維琛那廝今天做的事情實在太過小孩子氣,才會讓白翹翹看到阿青的時候都産生了幻覺。
阿青坐在白翹翹身側,白翹翹向著旁邊挪動了一下,還是不太習慣和男人靠的近。
好在阿青也不是那種動手動腳的小倌,他只是坐著,偶爾給白翹翹做了一些添茶的工作,溫馴得像是一隻被調教了許久的小奶狗。
再加上頂著陸維琛的眉眼……白翹翹適應起來稍微有點困難。
不過身邊有個人倒酒總是好的。
白翹翹拿起酒杯,不多時就喝了小半壺。
她的頭抬起,看著不遠處正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人,手中的動作微微一僵。
什麼叫不是冤家不聚頭,什麼叫倒了血黴……
今日的白翹翹體會的十分徹底。
她的目光就在這種情況下和剛進來的陸維琛撞在了一起。
兩人同時愣住,又幾乎同時偏過頭,怒罵了一聲,“靠!”
白翹翹咬咬牙,她就應該一輩子都別進京城,找什麼燕寧,問什麼話!
花銀子找罪受!
不對,錯的人又不是她,她幹嘛要害怕!
真正找罪受的人,應該是陸維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