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將藥包舉起,道:“想吃的,就來這裡吃。”
說罷,他將藥粉倒進自己的嘴巴裡,笑眯眯看著君令儀。
君令儀的瞳孔微縮,身子向前爬了兩下,卻似是爬不動一般躺在了地上。
許諾搖搖頭,道:“真拿你沒辦法,看在是美人的份上,我便委屈一下。”
許諾向前走了兩步,又君令儀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
他眉眼含笑,唇向著君令儀的傾去。
只是他還沒有靠近,忽是松開了捏著下巴的手,身子也驟然向後退了許多。
脖頸處很疼,許諾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
耳邊響起女子輕笑,道:“逃得太快,若是再慢一點,我一定可以割破你的喉嚨。”
許諾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對面的君令儀。
明明剛才還是唯唯諾諾,中毒頗深的模樣,此刻的君令儀卻像是完完全全地換了一個人。
她的眉目清明,再也沒有半分剛才的影子。
她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衣裳因為剛才的掙紮變得有些髒,和她眉眼中精明的笑意形成鮮明的對比。
許諾怔怔看著她,遲遲沒有回過神。
君令儀的指尖輕動,將一枚飛鏢向著許諾扔了過來。
許諾一驚,身子在地上打了個滾,飛鏢沒有擊中他的要害,卻擊碎了他束發的玉冠。
長發垂下,墨黑及腰,配他的妖冶剛剛好 。
他的眉頭皺的很近,看著君令儀道:“你……”
無論如何,他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種藥,本就沒有抵抗的方法。
君令儀看著他的眼神,用帕子擦拭自己剛剛劃破許諾脖頸的飛鏢。
她的唇邊輕笑,道:“不知你有沒有聽過,這世上有一種蠱,叫碎心蠱?”
許諾是研究癮藥之人,此刻聽見“碎心蠱”三字,眸子驟然瞪得老大,看著君令儀道:“莫非你……不……不可能!”
君令儀對他的見怪不怪,笑道:“有何不可,正如你這次想來帶我去威脅秦止,可惜只是自掘墳墓罷了!”
她說著,眼眸中的光驟然淩厲了許多。
飛鏢脫手,向著許諾飛去。
許諾的反應不慢,趕忙起身向窗邊逃去,一個傾身跳出了西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