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她有針,就把桑媽媽的嘴縫上。
她下意識地攥了攥拳頭。
嗯,她現在只有酒壺。
桌簾挑起,“監獄欄杆”拿開,桌外的三個人都看向桌底,目光亦全部聚集在君令儀的身上。
氣氛詭異,和外面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
君令儀看著外面的三雙眼睛,手掌抬起,酒壺瞬間脫手。
“啪!”
酒壺就這樣砸在桑媽媽的腳上。
酒壺碎裂,碎片和殘餘的酒散了滿地。
桑媽媽不妨,連連向後退了幾步,道:“來人,快收拾了!”
小廝匆忙過來收拾,桑紅院又多了不少目光凝聚在此。
桑媽媽只垂首看著自己的裙子,這件裙子貴的很,若是髒了還不知能不能洗幹淨。
陸維琛怔怔看著桌底下的人。
這不是……花骨朵嗎?
唯有秦止目光凝住,看不出喜怒哀樂。
可就是這樣的目光,最讓君令儀發怵。
君令儀對上秦止的目光,頭轉向另一邊,迷迷糊糊地開口道:“桑媽媽,再給我來一壺!”
她的聲音故意放粗,眼神也迷離些,就像是醉酒的模樣。
話音落,君令儀在地上打了個滾,衣服上沾了塵土,她的身子也滾出了桌子。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君令儀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撇著嘴嫌棄道:“這酒喝的真不盡興,胳膊腿的都疼,下次要再這樣,桑媽媽,我就不給你錢了!”
君令儀迷濛著雙眼看了桑媽媽一眼,順便打了個酒嗝。
她的身子前傾一些,桑媽媽便不自覺向後退了兩步。
剛才在桌子底下的時候,君令儀把一壺酒都塗在了自己的身上,現在她的身上帶著濃濃的酒味兒,活像是一個醉倒的酒鬼。
圍觀的人收回目光,該吃吃該喝喝。
桑紅院這個地方,一天不知要出多少酩酊大醉的酒鬼,這樣的事情並不驚奇。
圍觀的人少了,君令儀發揮的就更盡興些。
她的身子搖晃,在桌前完美地走了一個句號,雙腿蹦躂了一下,甚是高興的模樣。
目光微轉,秦止的眸還是一動不動地盯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