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暴戾分子在蠢蠢欲動,所謂的冷靜,就是盡全力不去把這個讓他嫉妒到骨子裡的男人暴打一頓。
秦止沒有說話,只是在那坐著。
因為白如深的事情,燕寧的眼睛早已模模糊糊看不到了很多東西。
所以這些年,君令儀一直在照顧著他嗎?
四年的時間。
真讓人羨慕。
秦止的拳頭攥起。
燕寧道:“君令儀早就走了,她一定沒有想到你會來救她,前兩天她還在和我嘚瑟在你面前走了許久都沒有被你看出來,現在看起來,是她輸了,真可惜,我看不到她知道自己輸了之後驚慌失措的表情了。”
說出口的話和微微彎起的嘴角帶了幾分寵溺的感覺。
秦止覺得自己快要壓制不住強烈的嫉妒了。
只要遇到了有關於君令儀的事情,他所有的感官系統就會統統失控。
所有的情緒也會完全不受控制。
他道:“什麼意思?”
燕寧本就準備解釋,此刻秦止問了,他便答道:“我們用的是金蟬脫殼的方法,兩個孩子靈活,君令儀聰穎,他們先從轎子裡離開,用稻草和石頭偽裝成人的樣子。
我因為眼睛的關系行動不太方便,所以不便和她們一起走。
君令儀幫我聯絡了沐風堂的人,他們一直埋伏在路上,等著機會想辦法把我救出來。
就算他們的武功和那些把我們抓起來的人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只要那些抓我們的人發現君令儀不在了,應該就會輕松地放我走了。”
燕寧低頭笑笑,道:“他們可能埋伏的位置更前面了一些,只是因為你先出來破壞了計劃,所以沐風堂的人才會跳出來和那些抓我們的人反抗。
我的眼睛不好,你向著我走來的時候,我一直都以為你是沐風堂的人,所以才會說那些奇怪的話。
還請王爺見諒,別拿了我的腦袋。”
很平靜的語氣,經歷了之前的事情和四年的時間,就連燕寧也已經長大了。
不知道現在的燕寧如果和慕煙再待在一起,還會不會像是原來一樣發生孩子的拌嘴。
秦止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麼。
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兩人之間就這麼沉默坐著。
半晌之後,秦止道:“如果我現在放你回去,你能不能找到沐風堂的人和他們彙合?”
聞言,燕寧一怔。
他眨了眨眼睛,道:“平西王說這話,是準備放我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