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儀額頭的傷勢很重,似乎還有血流了出來。
秦止的手掌抬起,想要碰觸她的臉頰。
可眉頭皺的很緊,猶猶豫豫之間,手掌還沒有碰到君令儀的臉頰。
他伸手將君令儀的手捂在手心裡。
她的手是冰涼的。
早就知道她受不了涼,深夜的怪石嶺寒氣逼人,她也不知在哪裡躺了多久。
秦止輕輕搓了搓君令儀的手掌。
軍醫進門給秦止請安。
秦止讓軍醫看看君令儀的傷勢。
軍醫上前,為君令儀小心檢查把脈,又將君令儀額頭上的傷包紮了起來。
軍醫說,君令儀並沒有大礙,只是不知什麼原因磕在了亂石堆上,頭部受傷,暫時昏迷。
軍醫說話的時候秦止一直都沒有松開君令儀的手。
秦止看著軍醫問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軍醫幫君令儀把脈。
他頓了頓,道:“回元帥的話,應該睡一覺就能醒來了。”
“有勞了。”
軍醫應聲,提著藥箱離開。
他剛走到門前,便碰見了杜宇。
杜宇將一錠銀子交到了軍醫的手裡。
軍醫看著杜宇,垂首道:“杜大人放心,屋內的事情小人絕對不會洩露分毫,如有違背,小人願受王爺的刑罰。”
杜宇看著他,道:“走。”
“是,杜大人。”
軍醫離開,杜宇的目光抬起,又向著營帳看了一眼。
營帳的門關著,可杜宇知道,今夜營帳又要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