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晨卻在一邊暗暗偷笑著,安安真的是很無奈,尷尬地幹笑著,半天都沒有回答她,還是冷月晨看不下去了,幫她解圍般介紹道:“他叫月二,我叫月老大。”
“噗嗤!你們的名字好奇怪啊。”
聽完冷月晨的介紹,張玉潔忍不住一聲直接笑了出來,而張冰清卻沒有多大的反應,小小的臉上是一派嚴肅的樣子,安安看向張大叔,發現他的額頭上面也是三條巨大的黑線,她悄悄推了一把冷月晨的胳膊,這個死人!竟然敢這樣讓他出洋相,取的名字也太隨便了吧?!
還月二呢!
那月三在哪裡?!
安安本來沒有用多大的手勁,可是冷月晨的臉色卻突然變白了幾分,安安急忙看向她剛剛推的那個位置,這才懊惱地發現她剛剛推的那個地方正好就是冷月晨受傷的那隻左胳膊,這下子他的左胳膊打了繃帶的那個地方,已經瞬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張大叔見狀立刻對身邊的張冰清說道:“冰清,快進去將你爺爺留下的那瓶藥膏拿過來,這位兄弟之前在山洞外面徒手殺熊,胳膊受了傷。”
張冰清點了點頭,急忙跑了進去拿藥膏。
安安小心地扶著冷月晨跟在張大叔的身後,進了一間房間裡面。
沒有人注意到,冷月晨悄悄低下頭湊到安安的耳邊小聲地抱怨著:“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安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警告道:“你快點給我閉嘴!”
再說了,就算是她故意的,他又能怎麼樣?!
沒有一會兒,張冰清就手裡拿著一小瓶白色的藥膏走了過來,遞給了張大叔,張大叔轉身將白色的藥膏塗抹在冷月晨的左胳膊受傷的位置處。
冷月晨無意識地抿緊了唇,汗水從額頭上緩緩滲出,安安的心立馬就變得好柔軟,看著這樣的他,又急又心疼,連忙走到了冷月晨的旁邊,伸手給他擦汗,可是卻被冷月晨抓住了手……
安安沒有躲開,就這樣任由著她抓住自己的手。
傷口很深,甚至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冷月晨胳膊裡面的骨頭,可是上藥的整個過程之中,冷月晨一聲都沒有坑,哪怕他的嘴唇已經發白了,可他就是臉上表情一點都沒有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化。
很久以後,安安才知道,這是冷月晨在多年徵戰的戰場上練就的一項技能。
因為在危機起伏的戰場上面,哪怕只是一個表情的變化,也可能關繫到整場戰爭的勝負結局。
也就是說,當敵人狠狠刺了你一刀,若是你將痛苦展現在臉上,那麼敵人就會感覺到振奮,攻擊也就自然更加猛烈幾分。
反言之,若是當你被敵人不偏不倚地刺了一刀,而你卻連表情都沒有變,那麼敵人就會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沒有刺中,行動也會多了幾分忌憚,變得猶豫,而就在這個時候,你猛烈地反攻回去,勢必會大大打擊到敵人計程車氣,那麼勝負結局其實就已經很明瞭了……
好像度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一般,冷月晨終於上完了藥膏,張大叔回身對安安叮囑著說道:“你大哥的胳膊肯定是被那熊用爪子抓傷的,傷口遠遠比想象之中還要深得多,你要好好照顧他,要不然你大哥的這只胳膊可能一輩子就廢掉了。”
什麼?!居然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