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接近了小樓之後,才發現哪裡還沒有住人,目前我只有等,等待那些人的出現,我堅信他們必然要出現的,因為那座小樓不可能白白修建在島上……
“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在島上經常幫助我的力量原來就是它,一隻上了年紀的聰明的犬科動物。
“等待報仇的這段時間裡,我和它頻頻接觸,但我從來沒看見過它身邊還有別的同類,因為記得當初我救過一隻雌性的和它長的一模一樣的動物,應該是它的伴侶,那隻雌性動物還懷了孕,怎麼這麼多年在這島上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小動物的痕跡呢?
“不久之後我就突然理解了,我救助過的那隻雌性動物的傷勢當時看來就挺重的,而且肚子裡還有小崽,很可能沒能存活下來,小崽也沒有降生,所以,這只可憐的雄性變得跟我一樣孤獨,後來,失去伴侶的它經常用它的智慧幫助我,那是因為我對它有過那麼一點點恩情,我曾經出手救過它的伴侶,所以它感激我,對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答我,想到這裡,我的雙眼潮濕,自己居然被一隻重情義的動物感動了。
“失去愛人之後,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五髒六腑都在煎熬著,我知道我就快不行了,但我強迫自己吃飯、睡覺,我必須堅持不讓身體垮下來,終於,我盼到了那一天,我在貝殼城堡裡面見到了六個年輕人……”
……
聽瞭如此漫長的講述,蕭雅婷問床上的老人,說道:“那些年輕人雖然觸犯了你愛人的屍體,可你也不能把他們都殺了啊?!”
“什麼?你的意思我沒聽明白?”
老人很久沒有說過那麼多的話了,他說這些話似乎是呼叫了身體裡僅存的最後一點精神,此刻看起來,他臉上是一種無力迴天的病態。
死亡已經是必然的走向,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六個人,現在已經死了五個,只剩下了一個男人但已經瘋瘋癲癲了,雖然我猜不透你用了什麼方法,但這些人的死,你不能推卸責任吧?”蕭雅婷說。
“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嗎?”老人看著蕭雅婷,他的臉上沒有試圖逃脫罪責的表情,當然也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他很快也要死去了。
“是的。”馬林接過話,很理性地說,“那六個年輕人,對於你來說,還僅僅是六個孩子,其中一對新婚夫妻是來島上渡蜜月的,他們並不知道這島上的秘密,只是單純的被貝殼城堡所吸引才來到這個島上,我不知道你對他們做過什麼,用了什麼方法,以至於五個人都相繼離奇死去,而我們兩個人,正是前來調查這起疑案的警察。”
“唉……”
老人長嘆一聲,用力眨了眨眼睛,才說:“我是對他們做了一些什麼,不過我決沒有想殺死他們,我是想讓他們感受到與我同樣的痛苦而已,我也知道他們之中有一對新婚夫妻,看到他們恩恩愛愛的樣子我的心都在滴血,你們不能把責任全都推到我一個人的身上,你們想一想,貝殼城堡是我的,為什麼他們的快樂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呢?貝殼城堡是我給我的愛人的最後一份禮物,可他們依靠權勢或者金錢,卻把我的城堡奪走了,還把我的愛人毀了,你們說這公平嗎?”
“不公平。”
蕭雅婷好似被老人的話感動了,可她很快頭腦又清醒過來,緩和了語氣說:“就算是你傷心欲絕,可那些年輕人複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因為你的愛人當時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我已經說了,我沒有殺那些孩子,我只是想讓他們嘗一嘗心痛的感覺,而且,你們看我這個樣子,我有能力去殺掉那些年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