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嬸嬸!有你的信!”蕭小栓舉著個明晃晃的白信封跑過來,婦女們組織了幾個女娃在路口負責看守,就怕自家男人再過來被勾搭,所以蕭小栓也被堵在哪兒過不來。
宋恩禮跳下大石塊跑過去,隨手把剩餘的核桃仁給他。
滬市來的信,寄信人宋大壯。
奎爺!
她趕緊找了個僻靜地兒把信拆開。
奎爺在信上說他遇到一個人,她一定很想見到,具體卻又啥都沒說,只一再叮囑速去。
以奎爺的性格,如果不是十分要緊的事,斷然不會叫她速去。
宋恩禮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先回家跟蕭和平知會一聲,雖然他很有可能會不同意。
蕭和平被王秀英給關在屋裡。
早上那一幕她和蕭家其他仨兄弟是一塊兒看到的,生怕汙了老兒子的眼惹得小兒媳不高興,扭頭她就回家把老兒子給鎖屋裡頭了,還額外給了個痰盂。
不過即使沒親眼看到,從他娘跟他嫂子們的對話中蕭和平還是知道了個大概。
不知為啥,他就覺得他媳婦跟這事兒脫不了幹系,雖然昨兒晚上他媳婦一直在他懷裡老老實實待著。
宋恩禮拿著鑰匙開門進去,臉上有著牢頭般的得意,“從今兒起我就是你的看守人,想要出去你就得拍我馬屁。”
“褲子脫了,屁‘’股伸過來。”蕭和平靠在炕上閑適的的翻著書,炕桌上擺著一個已經吃一半的水果罐頭,一塊雞蛋糕幾片甜味餅幹還有一大把奶糖。
“吃這麼多甜的你就不怕得糖尿病嗎?”也不知道空間能不能治這病。
“誰叫你不讓我吃你。”
“你這嘴還能不能行了。”宋恩禮在他臉上擰了一把,另一隻手伸到背後,端出塊奶油蛋糕擺在他面前,“吃吧。”
“說吧啥事兒。”
“單純的請你吃東西而已,別想那麼多。”
“那就別說了。”蕭和平拿起小叉子,一口一口往嘴裡送。
以前上首都他也吃過這玩意兒,齁甜齁甜的,香得不得了,只是省城裡沒得賣,後來一直也沒機會吃上。
可是媳婦給的這種奶油蛋糕比他在首都大飯店裡吃到的還要香軟可口,“這玩意兒有媳婦的味道。”
“真的?”
“嗯。”
宋恩禮蹭蹭蹭拿了十好幾個出來,各式各樣擺了滿滿一炕桌,雙手託著下巴看著他,“有這麼多奶油蛋糕陪著你,應該跟我陪著你一樣吧?”
蕭和平嚇得蛋糕也不吃了,鄭重放下叉子,“媳婦,到底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