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嗚果然就在白針山,聽到宋恩禮的腳步聲甩著舌頭跑過來。
三個多月功夫,它已經一頭被她抱在懷裡的小狼崽急劇長高到她小腿,灰色的毛發泛著白光看上去威風凜凜。
“坦白從寬,你是不是揹著我幹啥壞事了?”
阿嗚搖頭,一臉茫然。
宋恩禮不想冤枉它,便問,“前幾天監獄裡死了個人,被蛇咬死的,跟你有沒有關系?”
阿嗚突然繞著她歡脫的溜起圈圈來,樹叢中傳來細微的沙沙聲,一條半米多長兩指粗細的黑色花蛇一下子躥出來!
“啊——”宋恩禮嚇得大叫一聲,扭頭就往樹上躥。
蛇這種東西最惡心了!
阿嗚跑過來咬她褲腿,把她從樹幹上拽下來,用討好的嗚嗚聲示意她這蛇是自己人,那雙烏溜溜的眼睛裡明明白白的驕傲,倒好像做了件好事。
宋恩禮氣到不行,把它的臉揉成球,“這麼說那人就是你叫蛇去咬死的?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條命,死了一個青壯年他們家就完蛋了!而且出人命只會把事情搞大,你說現在咋辦?”
阿嗚懵懂的看著她。
“算了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估計在這蠢狗眼裡保護好她不受危險就是最正確的事吧。
宋恩禮叫它把蛇弄走,領著它走山路去縣城,差不多的時候便將它收進空間,“再也不會貿貿然放你出來了,以後有啥事必須跟我商量。”
阿嗚委屈的趴在地上,好像只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宋恩禮看看覺得可憐想想覺得可氣,幹脆就沒理它留它自己在裡面反省。
不說不知道,一說就明顯感覺到縣城比前段時間要戒嚴,除了偶爾路過的一隊隊民兵,連帶紅袖章的都多了不少,看到可疑的就上去盤問。
國營飯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冷清,胖老頭不在,宋恩禮直接去他家院裡找,他正愁眉不展的坐院裡抽旱煙。
“咋,辭工了?”宋恩禮四下張望幾眼,關上院門。
胖老頭見是她,忙收了煙杆子把她往屋裡迎,“回來解個手,我正犯愁要不要上你家通知你,出大事兒了!”
“千萬別。”胖老頭要是找上門去,估計蕭和平能一槍把他崩咯!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過來就是跟你通個氣。”
“啥,知道了?那咱現在咋辦?那看大門兒的萬一把咱倆供出來就完了!”
“他知道你在國營飯店上班?”宋恩禮不慌不忙問他。
如果胖老頭這兒有問題,以阿嗚的行事風格絕對叫蛇連他一塊兒咬死,所以她大膽猜測事情會到此結束。
果然胖老頭搖頭,“咋可能,我那不是擎等著人來抓嘛!後廚一般也沒人進,這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