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德風風火火離開,又風風火火返回,侷促地站著好似一根長毛的木樁。
唐昭酒意上頭,強忍著天旋地轉般的頭暈問,“還有事?”
邁德見唐昭談完生意就不認人的冷酷模樣,宛如被拋棄的土狗控訴,“你答應我的,難道都忘了嗎?”
唐昭:這話聽起來有點耳熟。
王府侍衛的目光又齊刷刷看向顧辭。
顧辭眼神冷冽,邁德縮起脖子,“你說我會熱情招待我的,還說我喜歡的儘管拿走。”
他顫顫巍巍指著茶壺。
唐昭恍然大悟,“快,把茶水倒了,把茶壺包好給貴客拿走!”
王府侍衛看不下去,“啟稟郡主,貴客想要茶水。”
邁德哐哐點頭。
唐昭:.
“冬梅,包三兩武夷紅袍給貴客帶走。”
冬梅很快將包好的茶包交給邁德的小廝,邁德連連感謝。
唐昭聽不懂他說什麼,只能微笑示意,命人將人好生送了出去,然後一頭扎向地上。
顧辭眼疾手快將人攔在懷裡,抱去了臥房,又命人煮了醒酒湯,親手喂唐昭喝下,才由著唐昭睡下。
翌日,唐昭醒來,頭痛欲裂。
顧辭端著藥碗站在床邊,“喝藥。”
“不!”唐昭抱著被子倒在床上,“我寧可頭疼!”
顧辭放在藥碗,將人用被子裹好箍在懷裡,左手捏鼻子右手灌藥。
等唐昭被迫咕嚕咕嚕喝完,顧辭才將人放開。
唐昭憤憤捶床,在心裡狂虐顧辭。
顧辭眯眼。
唐昭嚇了一跳,趕緊轉移話題,“昨個舍利吐利最後嘰裡呱啦說什麼呢?”
顧辭冷哼,“他說他妻子是阿史德氏的女子,十分喜歡武夷紅袍,只因生母早逝不受寵愛,所以難得喝到,故厚著顏面求茶。”
唐昭感慨,“看不出來啊,那小黑豆眼還是個痴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