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既驚且怒,指著顧辭道,“閣下無故毆打沈府下人,就是上了公堂”
唐昭走上前打斷他,“上公堂?你有膽子上公堂,那咱們就一起去,我也正好跟白銀縣令說說,你沈家是如何欺壓護國有功的將士,看看白銀縣令是打我們板子,還是將你們沈家滿門發配礦山!”
“將士?你說他們是將士就是將士了?”小廝口齒不清道,“保不齊是土匪惡霸,欺辱良民時被人打斷了腿!”
唐昭挑眉,“是與不是,可以去公堂上請白銀縣令分辨。”
管事看向那些漢子,不是缺胳膊就是瘸了腿,傷勢最輕的就是那個獨眼漢子。
確實只有軍中出來的才能傷的如此嚴重。
想到宣王愛兵如子的名聲,管事額頭瞬間冒出冷汗。
他一腳踢開還抱著他大腿哭嚎著的侄兒,臉上堆滿笑容,“誤會,都是誤會,我們沈家最是欽佩保家衛國的將士,如何敢欺辱他們?”
說著側頭看向坐在地上的小廝厲聲道,“有眼無珠的東西,還不快來向西北軍將士們磕頭道歉!”
小廝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上前不停磕頭,“是小的該死,是小的有眼無珠,是小的財迷心竅,軍爺們大人有大量,就把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
獨眼漢子冷哼,“我們打了你出了氣,這件事扯平了。”
說著,獨眼漢子便招呼其餘人上前,將柴火重新扛到背上。
管事連忙道,“諸位將士,柴火就留下吧,我們沈府按市價收!”
獨眼漢子看向顧辭,顧辭道,“由你決定。”
獨眼漢子這才擺手道,“不必了,以後我們也都不會再來府上賣柴”,說完,便跟在顧辭身後離開。
唐昭覷著顧辭面紗下陰沉的臉,拍著心口故意逗道,“從未見過夫君發這麼大的脾氣,嚇得人家的小心臟啊,撲通撲通的。”
顧辭不理會她。
身後的漢子們卻緊張起來,七嘴八舌替自家將軍說話。
“將,少爺脾氣是大了點,但只會對我們發火,夫人別害怕。”
“夫人面前胡說八道什麼,少爺一直都是溫,溫什麼雅的,什麼時候發過火?”
“你忘了你之前訓練沒過被打二十軍棍然後去廚房摘菜的事了?”
“屁!總比你被罰掃茅房半年強!”
“胡說,我只掃了三個月,掃半年的分明是老大!”
唐昭眉眼含笑,湊到顧辭耳邊小聲道,“夫君,你好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