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要鏟,陽臺上的要鏟,窗臺上的更是要抖掉一點。
江珃在陽臺鏟雪的時候碰見過幾次楊繼沉,他出來收衣服,毛衣和牛仔褲都被凍成抹布,形狀被低氣溫固定,甚至有的滴著的水珠結成了冰錐子。
他有時候宿醉剛醒,眼睛都是血紅的,扯下幹冷硬的衣服,會不滿的皺眉。
問她:“你們這邊冬天都這麼冷的?”
江珃:“很少這樣。”
墨城雖然年年會下雪,但是下的時間很短又很薄,基本上第二天太陽一出來就融化不見了,所以小時候看見雪,都會格外興奮。
記憶中下的最大的一場大概就是2002的那場雪了,而刀郎的一首《2002年的第一場雪》火遍大江南北,那年的雪快要漫到膝蓋,江珃也是在那年第一次感受到堆雪人是什麼體驗。
他後來再出來收衣服的時候見怪不怪了,揪著四四方方的內褲低罵了聲操,老子怎麼穿?然後沒什麼表情的進屋。
江珃拿到成績報告單之後一直待在家裡,成績沒有達到她理想的樣子,但也沒有差到過分。
發成績的時候季芸仙不滿道:“你們這些好學生,每次考試都說考的不好,但結果呢,每次都好的要死,我好不容易以為自己這次能考的好一點,結果比上次還差,怎麼這麼邪門!”
江珃不緊不慢的說:“那是因為你戀愛了,分心了。”
季芸仙笑起來,“你這語氣怎麼和沉哥的那麼像?你們這是夫唱婦隨?”
江珃一緊張,“沒有吧……哪裡像了?”
“你心虛什麼?”
“我沒有。”
“你還說你沒有,你臉都紅了!”
江珃收拾好東西逃了,季芸仙在後面大喊:“下次被我逮到,你等著被我盤問!”
然後屁顛屁顛去找張嘉凱約會了。
成績不算差,這讓江珃鬆了一口氣,高考彷彿是唐僧取經的另一種演繹模式,要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方能成佛,這只是其中一難。
第二天一早江珃吃完早餐開始鏟雪,一時心血來潮在陽臺上堆了個雪人。
隔壁的陽臺上還飄著昨天的衣服,照理來說他等會就會來收衣服了。
可江珃沒等到他,等到的是季芸仙的一通電話。
季芸仙著急道:“小珃!出事了!沉哥進警察局了,好像聽說和什麼毒|品有關……”
江珃木訥的站在陽臺上,手往陽臺欄杆上一撐,嘩啦啦,成片的雪往下砸落。
她好像察覺不到什麼冷熱的知覺,有什麼從腳底竄上來,一把揪住她的心。
江珃拿上錢包證件,飛快的跑了出去,一步一個腳印,小路上很快留下一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完啦,抱歉,發一百個紅包。
這個解決完就要開奶茶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