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仙:好啊,你現在都學會拿我做擋箭牌了,你今晚要幹什麼去?
江珃飛快打下一行字:我得在這裡等他。
季芸仙:那嘉凱人呢?
江珃:他回去了。
季芸仙:你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外面?我來陪你。
江珃:不用了,警局整夜有人看守的,我等著就好了,我不去別的地方。
江珃折回去的時候又遇上那位警察,警察喝著熱水,驚訝道:“小姑娘你還不回去嗎?”
江珃笑著搖了搖頭,“我等他。”
警察也一笑,“那人是你男朋友?”
江珃只是笑笑。
警察說:“那邊可以喝熱水,有杯子。”
“好,謝謝。”
江珃一度昏昏欲睡,蜷縮著,在雪地靴裡的腳趾頭已經被凍的麻木沒有感知。
寒冬的拘束和苛刻將這個夜晚拉的格外漫長和難熬。
楊繼沉從裡頭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縮在凳子上,小口小口的在喝熱水,大概因為太冷,時不時一抖。
他的腳步被止住,走廊燈光冷清,外面白雪皚皚,泛著白光,她就像落在白雪上一團棉花,柔軟,容易被忽略,縮的那樣小。
楊繼沉雙手抄在褲袋裡,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會。
江珃喝完一杯水,起身,習慣性的朝那邊望一眼。
那個高大的身影再熟悉不過。
江珃立刻笑起來,朝他揮手。
“楊繼沉。”她輕輕叫他的名字,害怕吵到其他人,但這輕柔的聲音回蕩在走廊裡,纏得他渾身都熱了起來。
楊繼沉喉結滾動,瞳仁漸深,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良久,他低笑了一聲。
他可能真的得開始相信命理一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