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清楚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一來是真的有些放心不下她吧。
二來是因為愧疚。
至於第三點,她和他想的是一樣的,不管兩個人在一起結果如何,都不應該影響兩家人之間的關系。
只是他來之後一句話都不說,好像是被誰逼著來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他會相信她多少了。
不過讓人心安的是,最起碼走到這一步,他不會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劃好的。
為了能讓他相信自己,她偏頭看了一下還在喂她喝湯的某人,一把將人拉了過來,對著他道:“我以後大概會和這家夥經常混在一起,就沒空去煩你了,你和蕭小姐好好相處,以後有機會了,說不定還可以一起吃個飯,所以你不用在擔心我見了她,會讓她難堪什麼的,沉伯父和沉伯母年紀也大了,你該把人領回家就領回家,呃,好像說的有點多。”
“你才知道?”某人翻了個白眼,把湯碗放在了一邊。
她知道她不該拉某人下水,但是不這樣又怎麼讓他相信自己。
實話說,以後總避免不了見面。
他總是這樣不發一言,她也會下意識的想到以前。
那樣太累了。
更何況,他這樣做,總會讓她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很在乎她。
實際上她很清楚,他真正在乎一個人時的狀態是什麼樣子。
就像他在面對蕭清秋時,無比的溫柔。
所以,寧願不要他作為哥們的擔憂。
她覺得有一點她必須解釋清楚,來消除他的愧疚,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因為他太安靜了。
沉振東確實很安靜,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象過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在他的面前,她拉起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說,以後要去纏著那個人了,再也不會來煩他了。
那一刻,他連喉嚨都幹澀的發疼。
眼睜睜的看著她在他面前屬於別人。
心髒像是有人用刀子隔開了一個口子。
冰冷的血從裡面流出來,蔓延到了身體裡的每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