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轉念一想，這種事情怎麼報複也都是女子吃虧。
既然對方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做一次應該也就夠了。
鳳凰嘲弄的勾了下唇角，又把冊子拿了出來，多少有些不甘心，她還沒有霸道得給對方吹頭發，讓對方枕她的腿。
算了。
伸手將冊子扔到了一旁。
身體的疲倦席捲而來，鳳凰輕輕的合上了雙眸，又夢到了幼時的場景。
那時候，她每天拿著經書去唸。
小沙彌走過來：“你不能光念經，要去累積功德，這樣才能成佛，像你這樣一個人走一個人回的，也不和別人在一起，是成不了佛的。”
有人將小沙彌拉住，小聲道：“別隨便亂說話，那個人和咱們不一樣，她是鳳凰，註定是要佛的。”
“啊？不用積累功德也能成佛嗎？”
“噓，鳳凰不一樣，還有你可別隨便亂接近她，她是從地獄來的，會殺人的。”
“是嗎？長的這麼漂亮，一點都看不出來。”
“那只是她的表象，聽說她要是發起火來，能把地獄的所有罪孽都引過來，所以就連尊者都不敢讓她做什麼，不過尊者也說了這樣的命格註定是要孤獨一生的，任何人都不會愛上她，每一個人接近她都是帶著目的了，誰讓她從一出生就不純粹……”
然而聽到這些的小鳳凰，只是靜靜的往前面走著，看著頭頂飄來飄去的浮雲，笑了起來。
不純粹麼？
呵，誰在乎。
這一天，坐在金蓮上的尊者第一次捕捉到了鳳凰嘴角處劃過的嘲諷。
那是身為佛者對佛道的大不敬。
他雙手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佛道，不會容忍任何一個人對佛有所不屑。
既然是佛骨之人，撇棄不了佛位。
那就讓她好好地記住什麼叫做定數。
等到她體無完膚的時候，該屈服的也就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