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白大師故作漫不經心的朝著屠蘇風的方向看了一眼:“院長啊,你那邊那幾個院生到底有沒有譜,如果是想棄賽的話,可以直接提出來,畢竟平時太囂張了,擔心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面子,不好再在學院待下去,我們完全可以理解,讓淩軒他們在比賽的時候,放放水也是可以的嘛,何必這樣連出現都不出現。”
屠蘇風轉著手中的茶杯,溫潤的聲音比往常要低:“誰告訴白大師,他們要棄賽?中途耽誤了罷了,時間還沒到,白大師急什麼。”
“呵呵,你說的對,老夫急什麼,該急的人確實不是老夫。”白大師陰腔怪調的把目光從屠蘇風的身上收了回來。
屠蘇風靜靜的坐著,眸光放長,落在那炷快要燃滅了檀香上。
書童站在他的身邊,微微向前彎著身子,正在稟告著什麼。
屠蘇風突地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檀香要滅了!”
屠蘇風握著茶杯的手一緊,深黑色的雙瞳也跟著沉了下去。
三個裁判大師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開始拿起筆,蘸了蘸墨水,正打算在差院那裡寫上棄賽兩個字。
只聽嘭的一聲!
場地的圍牆被人一腳踹了洞!
白塵騰起見,三道人影若有若現,氣場不同,卻各個都氣度非凡。
南宮烈半挑著眼眉,一身放蕩不羈的裝扮,抬手按著自己的發,潔白的手腕上繫著佛珠,狹長的眼,壞壞的笑,來不及收斂身上的邪氣,就連眉角都帶著讓少女臉紅的蠱惑。
赫連薇薇就站在他的身邊,深深淺淺的似笑非笑,慵懶中帶著絲絲的痞氣,她左手慢條斯理的卷著右手的衣袖,嘴角略微上揚,比起其他女子來,多一抹帥氣……
而銀衣黑發的百裡迦爵站在他們的身後似正在慢慢走來。風張揚起他的黑發發,長長的袍子落入寒氣頗濃的煙塵之中,卻似半點也不沾染塵土,反而洩露出了一種屬於貴族特有的氣息,如同一座凋零古堡裡的魅影,優雅、從容……
“走。”赫連薇薇勾唇,抬眸,一字一頓:“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差院到底有多囂張。”
簡簡單單一句話。
三道氣質不同,卻非凡的身形,拉開一條直線,步入了人聲鼎沸的賽場中。
那樣慵懶到旁若無人的姿態,彷彿就是在回應方才白大師的話。
沒錯!他們就是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