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湛一愣：“王妃。”
“總算是回過神來了。”赫連薇薇指了指她面前的門框：“走路還是看著一點好，避免毀容的危險。”
青湛頓了頓，回了一個：“是。”字。
赫連薇薇打了個哈欠，眸光緩緩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如果是因為今天那個突然出現的雲姑娘，讓你變成這樣的話，大可不必。”
青湛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從赫連薇薇的口中聽到“雲姑娘”這三個字！
突地抬起眸來，眼睛都發直了。
王妃知道了？
都知道什麼？知道多少？
青湛不得不承認，在那一刻她有些慌亂。
所以，就……
“王妃，你不要在意姐姐，姐姐都是以前的事了，殿下既然選了你，肯定有他的理由。”青湛的聲音很平，她也盡量在放平，但最後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赫連薇薇挑了下眉，突地笑了：“看來你們的感情很好。”
青湛並沒有發現那抹笑的深意，只想著該怎麼說，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我們都是跟在殿下身邊的死士，當年我進宮的時候，姐姐就在了，她是跟在殿下身邊時間最久的死士，作為貼身丫鬟從小照顧著殿下，她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瞭解殿下的行事作風，殿下也……”說到這裡，青湛頓了頓，道：“殿下也對她不錯，只是一場大火把什麼都毀了，殿下當時受了很重的傷，再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姐姐不見了，殿下又失去了武氣，前所未有的低落那時候，我們都以為姐姐已經死了，沒想到她竟一直活著，她之所以沒有回來，完全是因為太上皇一直都不同意她和殿下之間的事，根本就不想讓她回來。”
赫連薇薇唔了一聲：“原來是個死士，還和百裡迦爵有過這麼一段。”
青湛傻了：“王妃，你不知道？”
“我現在知道了。”赫連薇薇笑眯眯的看著她：“青湛，謝謝你了，描述的十分言簡意賅。”
“可，可王妃剛剛……”青湛有點結巴，有種被套話的感覺，她以為王妃什麼都知道，否則的話怎麼會突然之間說出雲姑娘三個字來！
赫連薇薇十分之無辜：“我只猜測著你很有可能和那個雲姑娘認識，因為你看她的眼神不太對。至於其他的，我就當風流韻事聽聽罷。”
風流韻事……就這樣？
青湛時不時的抬頭打量一下赫連薇薇的臉，發現她連一點情緒變動都沒有。
頓時有些迷茫了，難道赫連薇薇已經喜歡殿下喜歡到，她都察覺不到自己話裡的意思了。
越是這樣，青湛越是覺得要把話說出去：“王妃，姐姐和別人不一樣，她……”
“她是你們殿下放在心尖上的人。”赫連薇薇不輕不淡的打斷了她的話：“所以你現在想要跟著誰，去找她，還是留下來？”
青湛又是一愣。
赫連薇薇手指一動，黑色羽毛落下間，是撐開的蒼穹。
她撐著傘，偶爾有一兩滴雨水打下來，墜落在腳邊的塵土上，開出一朵無聲的花。
她說：“如果這是一場戰役，去找她，你可以風度翩翩昂，不沾一絲血跡，又帥又能榮華一世。跟著我不行，因為沒站在那個位置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有人來襲擊，我沒有三頭六臂，註定滿手血汙，不過，青湛，你相信嗎，我可以給你一個你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