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別開頭,揹著眾人揚了揚嘴角。
眾人從他的背影看過去,還以為他是不堪忍受一個農婦的侮辱,而羞憤的別開頭。
羞憤是羞憤不了一點的,甚至,沈御還偷偷摸摸在她手指上蹭了蹭。
溫婉:“……”
狗男人,都這種時候了,竟還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罷了,自己的活祖宗,也只能自己寵著。
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其他人不得而知。
更有甚者,看熱鬧不嫌事大,竟然開起了溫婉的玩笑。
“夫人好眼光,不過,就算沈將軍不是男寵,夫人也可以試試嘛。”
“夫人,難道沒聽過一句話?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就是,夫人別客氣,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沈將軍如今這幅模樣,夫人不嫌棄,他也不算吃虧。”
一群人起鬨,慫恿溫婉對沈御下手。
溫婉此刻扮演的是一個動作粗鄙的農婦,所以面對這些起鬨,她是沒有大家閨秀的嬌羞的。
她裝模作樣的考慮。
一群人又開始將話頭引向沈御。
“沈大將軍,你眼睛看不見,你是不知道,你面前這個夫人,容貌是一等一的,身材也火辣,比青樓裡的姑娘還要惹眼。”
“沈將軍,這姑娘可不輸你後宅裡那些小妾,要不你考慮一下?”
“對,雖說是荒郊野嶺,可還有一輛馬車尚算隱蔽,沈將軍要是想用,我等自當成全。”
這群人,當真是一點兒沒把沈御和溫婉放在眼裡。
一個落魄的將軍,一個低賤的農婦,在他們看來,兩人才是絕配。
眼看這幾個人越說越離譜,沈御站穩身形,擋開溫婉的手。
“夫人自重。”
他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便拄著柺杖往前走,直到離開五丈之後,才摸索著在樹根處坐下。
他閉上眼睛靠在樹幹上,火光映襯在他的臉上,只剩下落寞而已。
溫婉側頭看了他一眼,心微微的疼著,不過很快,她又收回目光。
熱鬧散去,一群人吃飽喝足之後,便各自尋個落腳地休息。
溫婉起身往馬車後方走,藉著馬車的遮擋,她拿出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