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愣了一下,擰眉問:“是誰提出來的?”
沈御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陰陽怪氣地說:“一個你的老熟人。”
溫婉眨了眨眼睛,從他的陰陽怪氣裡品出了點意思。
她突然想到一個人。
“你是說孟錦?”
沈御“嗯“了一聲。
溫婉說:“孟錦不是一直挺瞧不起女人的嗎?怎麼這次轉了性,居然替女子說話?”
頓了頓,她又恍然大悟。
“難不成是嘉柔公主找他幫的忙?以他和嘉柔公主的關係,嘉柔公主找到他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沈御分析道:“孟錦這個人,可不是會看在人情的面上,就會答應做這種出頭鳥的人。”
“你要知道在朝堂上提出開女學,對於那些老學究來說會是多麼的大逆不道。”
“當時就有不少老臣站出來大罵孟錦小兒無狀。”
溫婉可以想象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的畫面。
仔細一想,也覺得沈御說的對。
孟錦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頂著這麼多大臣的炮火,也要提出開女學,這後面恐怕有他圖謀的更大利益。
兩個人一番分析,只覺背後發涼。
如今的朝堂上,乍一眼看去似乎已經沒有了一手遮天的人物。
無論是當初的安定王,還是手握軍權的何老將軍,還有年輕一代的沈御和何擎,如今都被拔掉了鋒利的牙齒,再沒有當初的勢力。
如果這些只是巧合還好。
但如果這一切的背後是有人故意推動的,那這個人也太可怕了。
屋子裡的氣氛很凝重。溫婉也沒了繼續看話本的心思。
沈御見他如此模樣,便將她摟入懷中,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
“別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幸好這會兒是敵在明我們在暗。我們還有時間調查。”
溫婉這才點了點頭。
*
兩天以後,溫婉準備了五千兩銀子,裝了滿滿的三口大木箱。
他提前讓半月去詩社送了信,知會了林夫人一聲。
很快林夫人就派人送來了訊息,讓她把銀子送到一個城西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