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又嘆了口氣,然後用力地按住姜即墨的肩膀:“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小舅舅,你務必立刻回齊國,邊境的將士,撤下魏越澤的部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姜即墨感覺到了事態不對,“魏越澤不會是死了吧?”
這是他能夠想得到最糟糕的事情,可當他才剛剛將話給說完,嶽檸歌就丟給他一記刀眼。
嶽檸歌冷聲道:“你就不能好好地說話?”
簡直是想被丟盡結了冰渣子的湖水裡面去!
姜即墨認慫地縮了縮脖子:“那你總的給我說個原因唄,不然我怎麼去辦?”
“你會有法子的,只是這個原因,我不能告訴你。”嶽檸歌苦笑,“小舅舅,你信我,如果不將魏越澤的部下全都撤換下來,大齊的邊境,穩不了。”
“你這說的,我只是一個郡王,又不是齊王,我哪兒有這樣大的本事?”
“你去找義母,她有法子。”
“如果她問我原因呢?”
“你盡可能地自己想法子。”嶽檸歌是抵死都不能夠告訴姜即墨關於魏越澤的一切。
如果將此事告知了姜即墨,那還得了。
只怕整個魏閥都要被扣上欺君罔上的罪名,倒是就不是魏越澤一個人的事了,整個魏閥都要被滿門抄斬。
她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大元帥因為對前朝的忠心耿耿,而被齊王斬殺。
這個局,得一步步地拆開!
姜即墨知道嶽檸歌是什麼性子,他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要知道,隨隨便便地讓魏越澤的部下撤出來,會引起軍心動蕩的。”
“那是你的事。”
“那如果我不撤呢?”
“那你就等著看大齊的邊境潰不成軍,一步步的被人攻陷!”
“嶽檸歌!你這話,大逆不道!”
“姜即墨!我同你這麼說,已是仁至義盡!”嶽檸歌像只炸毛的貓,她沒有時間了,這一夜發生了太多,她還來不及消化,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面想到要讓姜即墨立刻回齊國去將魏越澤的部下從邊境撤走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要她拿理由出來,她想的到才怪了!
嶽檸歌雙目都迸著火星子,好似一不留神就要燃起來那般。
姜即墨的內心還是有點發怵的,他見識過嶽檸歌真的發起火來是什麼樣子,那一次她可是以命相搏才將嶽鶴鳴給置於死地了,那樣兇殘的嶽檸歌,就像從地獄爬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