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握住他的手,冰涼如水。
魏越澤輕輕地望著嶽檸歌,眼底有很多的情緒,他幾乎收斂不住,只有在嶽檸歌的面前他才可以做一次真真正正的自己,不加任何掩飾。
他也是個正常的人,也會有情緒,也會嬉笑怒罵,可在魏閥他不能。
所有人都等著看他這個野種怎麼樣從高高在上的雲端跌下來,他曾經想過,就那麼死了一了百了,可惜……死不了。
“你知道被魔怪圍困的滋味嗎?”魏越澤陷入了回憶,對於他來說,那一年就是噩夢。
他經歷了兄弟們的戰死,背負著內疚慌不擇路地逃到了聖域被魔怪重重包圍。
他想死呀,可他又不能死。
他死了,長平的百姓怎麼辦?援軍尚未到,他豈能做這樣不負責人的將領!
魏越澤那個時候就像瘋了一樣,手中的刀被魔怪折斷他就用手,手被咬住他就用口,反正拼的最後一口氣他都要撐下去。
也正是因為這一份堅毅的求生信念讓袖手旁觀的跡樂及時出手,救下九死一生的他。
“魔怪的撕咬讓我差點就喪失了活下去的理由,幸好師尊出現了。”魏越澤呵呵一笑,“他是個強者,三個月的時間便讓我脫胎換骨,我從一個普通的武者直接進入至臻化境。”
“那麼厲害!”
“厲害,是挺厲害的,只不過,那三個月……”魏越澤將手覆在嶽檸歌的手背上,淡淡一笑,“說這些並沒有什麼用。”
他驀地想起什麼來,手上力度一大,抓緊嶽檸歌:“你的毒怎麼回事!”
他記得方才青商那家夥可是提到過的!
嶽檸歌中毒了。
嶽檸歌一愣,這好端端地在回憶他的事,怎麼一瞬間腦迴路大開又到了她的身上,可魏越澤的表情卻是嚴肅的不像話,她連說不都不行,嶽檸歌迫於無奈只能呵呵一笑:“其實我可以控制的。”
“你要把自己控制成一個毒體麼?”魏越澤氣呼呼地說道,“不行!現在,就現在,我去讓青商給你解毒。”
他雷厲風行,果真就拉著嶽檸歌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嶽檸歌趕緊拉住他:“你瘋了呀!青商不是說要讓你承認……”
“我沒有做過,我承認什麼。”魏越澤雖然時常語出驚人,但這一點他還是有分寸的,“他那徒弟技不如蜃,的的確確是被蜃吞了的,我挖出了蜃的心髒也救不了他,他若是不相信,現在去看看,大抵還能夠看出什麼。”
他信誓旦旦地說法讓嶽檸歌信服,可青商那邊卻……
“他就是個老頑固,連跡說我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老!頑!固!
嶽檸歌表示無法理解:“我看著他也不過就三十出頭吧,如果他再穿個年輕點,別一身道袍的模樣,我覺得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罷了。”
“你眼瞎呀!”魏越澤翻了個白眼,“你叫他爺爺都成!”
“魏越澤,不帶這樣罵人的。”
很明顯,嶽檸歌是誤會了魏越澤的意思,魏越澤嘆了口氣道:“你這樣想呀,當初和蜃對戰的那個人多少歲了。”
“我又看不出人的年紀,也就四五十歲吧。”嶽檸歌瞎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