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嶽檸歌將湯碗放下來:“做大家閨秀,很累。”
“是累,豪門多是非。”
嶽檸歌表示很贊同,想到自己的那個家都烏煙瘴氣了,還別說秦無憂的那個帝王家。
嶽檸歌又想到方才靈甲的著急,以及秦無憂剛剛進來時候的憂心忡忡,不由得安慰道:“你也別多想了,其實吧,兄弟之間總會有嫌隙了,你們帝王家的兄弟那都是為了一張龍椅而爭。”
秦無憂尷尬地笑了笑:“是呢。”
“對了,我可以問問,太子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嗎?”嶽檸歌好奇地看著秦無憂。
她覺得,南宮詢這等人都蠢笨到如斯田地了,居然還能夠活著,只能說明兩點。
要麼,太子也是個蠢鈍如豬的人,能夠容忍自己培養的細作蠢鈍;要麼就是,太子有一顆仁義之心。
可嶽檸歌再深入一想,又覺得這兩點都和太子對不上號。
秦無憂很是尷尬:“等你見到太子的時候,就知道了。”
嶽檸歌無所謂地聳聳肩,又開始大快朵頤。
秦無憂的眉頭一直都沒有松開過,從靈甲離開之後,到他們用完膳離開,他那形成了個“川”字的眉心就讓嶽檸歌覺得想要伸手將其撫平。
“嘿,我覺得你一直這樣愁眉不展的,會很快老。”
“我是老了。”老到,你都不認識了。
秦無憂的玩笑話止於前面那句,後面的話他不敢說。
有那麼一瞬間,秦無憂覺得,如果前方傳來的是魏越澤死了的訊息,或者他不會這樣惆悵,至少他有了明確的答案,可現在……
生或死,對於他來說,都顯得有些難以接受。
外面的天有些冷,快要入冬了呢!
秦無憂從廣袖之中伸出手來,感受著秋風最後的蕭瑟,忽然道:“嶽檸歌,處理完這裡的事,你打算如何呢?”
“能如何?”嶽檸歌笑靨如花,對未來充滿了幻想,就像一個小女人一樣:“等處理完這裡的事,我自然要和魏越澤返回營淄城的。算算時間,應該就快過年了呢!”
猶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她重傷之際,他還親手為她包了餃子。
魏越澤可是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完美男人呢!
除了……脾氣壞了些,手腳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