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憂眼底殺機大甚:“本王當年遇刺,流落齊國之時就發過誓,誰敢對本王意圖不軌,從此再無活路。”
他目光深邃,許大人嚇得當場就尿了一褲子。
他臉上的血、淚以及鼻涕都糊了一臉:“王爺,王爺……”
“靈甲,屍體丟去秦嶺,家醜不可外揚。”
秦無憂目光深邃地看著城外的一片狼藉,他款步走到了城牆的邊緣,手指輕輕地拂在帶著細細沙粒的城牆磚。
若當年,僥幸逃過一劫,是不是就不會遇上了。
秦無憂的心髒微微抽搐,可如果遇上了,為何還會多了一個魏越澤?
若是無緣便不會相見。
若是相見,可為何又無份?
秦無憂負手而立,寬袍大袖之中的手捏成了個拳頭,他眉頭深鎖,緊緊地閉著眼睛:“檸兒,我該拿你如何?”
靈甲按著自己胳膊上的傷,靜靜地看著秦無憂。
“你想問什麼?”秦無憂任由自己的目光放空,他能夠感受到身後的靈甲傳來的目光。
“為什麼王爺相信姑娘?”
“不相信她,本王還能夠相信誰?”秦無憂話中有話,嘴角微揚。
嶽檸歌之所以要秦無憂將三十名影衛交給她,那是因為只有影衛才具備絕對保密的安全,一旦此事傳出去,對大秦的朝廷是極為無利的。
兄弟之間的明爭暗鬥,只要他們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動搖國之根本,那是斷然不可取的。
這些年,秦無憂經歷什麼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從小就被暗殺,能夠活到這個年紀,已經很不錯了!
他本無心朝政,只是想當一個真正的無憂王,可父命、王命難違,他只能配合。
就只是一些配合,換來的全是赤裸裸的殺機。
在政局之上,他不防抗,唯有死路一條!
“靈甲,今日大夥兒都累了,告訴趙國和楚國的謀士,明日出發。”
秦無憂的語氣帶著濃濃的疲倦,他這麼較勁,是為了什麼?
比秦無憂累的,還是連翹。
連翹在嶽檸歌的房間外面守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的雞鳴,嶽檸歌的房門才被拉開。
連翹頂著一雙熊貓眼,呆呆地看著嶽檸歌。
嶽檸歌一愣,很不厚道地捂著嘴笑了起來:“艾瑪,連翹,你這是被人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