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抬起頭,從懷裡將涼涼給拽出來:“我在和它說話。”
她在向魏越澤解釋,她的那句“老孃”可不知針對他說的。
魏越澤看著涼涼,雖說他見慣了這些奇怪的玩意兒,並不害怕,可是要和這畜生一起同床共枕,他就覺得哪兒怪怪的。
魏越澤從嶽檸歌手裡接過冰涼身軀的涼涼,然後將涼涼順勢一拋,涼涼的軀體落在地上,然後極速膨脹,魏越澤看在眼裡卻一點兒也不吃驚。
“沒想到,這段時間,你的蜃居然長這麼大了。”
“它背上都長出了鱗片呢!”嶽檸歌得意地眯起眼睛來。
魏越澤呵呵一笑,他才不管涼涼長不長鱗片來著,他要這床上幹幹淨淨,沒有第三者。
他將床簾放下來,嶽檸歌一愣:“那涼涼……”
“都這麼大了,鱗片都長出來了,還賴著你,要跟你睡麼?讓它睡地上!”
涼涼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嗚嗚起來:“後爹!真是後爹!”
嶽檸歌差點沒忍住,憋著笑,魏越澤瞧在眼中,他知道靈獸和宿主之間有契約盟定,靈獸的語言也只有宿主才知道,所以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嶽檸歌:“它說什麼?”
嶽檸歌捂著嘴,她可不能出賣涼涼。
“檸歌,你不聽話了?”
嶽檸歌斜眼瞧了一眼床簾外淚眼汪汪的涼涼,很無奈地說道:“它說你是後爹。”
魏越澤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冷哼一聲:“我還真的沒本事生出這樣一個怪物來。”
“嗚嗚……娘親,我要換爹!換爹!”
涼涼的抗議顯然是無效的,它也算是看清楚了魏越澤的嘴臉,都不讓它上床,涼涼委屈地卷縮到一堆,只覺得這地板上無比寒冷,讓它都睡不著。
正在它打算繼續抗議的時候,忽地從床上飛出一床被子來將它的身軀給蓋住,它一抬頭卻看到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收回去。
涼涼歪著腦袋,很滿足地盤旋在被子上,突然又覺得這個後爹很不錯。
這幾日嶽檸歌倒是沒有防備著連翹,她也沒有防著連翹的意思,舉止都落落大方,一時之間連翹都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又過了幾日,秦無憂的影衛和親兵聯手,將楚國的幾個謀士給帶了回來,一個個的弱不禁風,但至少是有驚無險。
就在眾人都以為沒事的時候,另一隊前往趙國必經之路的小分隊卻只回來了一個血人。
那人滿身鮮血淋漓,就只是說出了一句“遇襲了”,便氣絕身亡。
秦無憂大驚,面對地上的一灘血,他眼底充滿了擔憂:“魏將軍,你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