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澤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然後舒展開:“在這兒動手有什麼好處?如果單打獨鬥,我不一定能夠贏他,而且他還會馭獸術,此地靠近秦嶺,他一出馭獸術,我豈不是會被百獸群而攻之?”
魏越澤的解釋讓嶽檸歌倏的放下心來,不過緊接著魏越澤卻道:“檸歌,在娰尊這件事上,我們好像成了對立面。”
不用他說明,嶽檸歌都知道。
在魏越澤的身份沒有被揭開之前,他都是忠君愛國之人。
可一旦揭開他才是娰族後人的事情之後,魏越澤就會淪為國破家亡之人,這樣的反差,嶽檸歌並不清楚魏越澤需要多少時間來消化。
人不是鐵做的,單單從魏淵的事情來看,其實魏越澤很在意魏閥。
饒是魏淵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他都一力承當,下跪、杖責什麼的不過是自尊和皮外傷,只要不危及到魏淵的性命,他基本上不會多做什麼、多說什麼。
“你是想將娰尊引入蕩城,然後甕中捉鼈?”
“是。”
面丟魏越澤的耿直和坦白,嶽檸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這不是軍事機密嗎?怎麼那麼爽快地就回答我了,難道你都不知道迂迴一番?或者撒個謊來騙我?”
“檸歌,你知道的,但凡你的問題,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魏越澤的話讓嶽檸歌的心裡更是不大舒服,她隱瞞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可魏越澤卻坦蕩的讓她不知所措。忽然間,嶽檸歌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卑鄙小人。
馬車停下來了,嶽檸歌擰著眉:“這麼快?”
這條路不該很長的嗎?
魏越澤摸了摸嶽檸歌的額頭:“你今日怎麼了?渾身都不對勁似得。”
“沒,只是在擔心一些不該擔心的事。”嶽檸歌苦笑道。
“既然是不該擔心的事,你又擔心來做什麼?”魏越澤將嶽檸歌的手握在手裡,“有我在,天塌下來,我扛。”
他牽著嶽檸歌下了馬車,嶽檸歌依舊心事重重。
“哎呀!是檸歌回來了!”
尖銳的聲音落入嶽檸歌的耳朵,十分刺耳。
她猛地一抬頭,卻見客棧的大廳人不多,但中間卻坐了四個人,發出尖銳聲音的不是張念慈又是何人。
張念慈本來只是往外面打望來著,然後眼見的卻看到嶽檸歌和一個男人,加上大家都知道她昨夜徹夜未歸,且今日她的衣著又不是一般的華貴,張念慈的心裡就起了如意算盤。
張念慈站起身來,匆匆地走到嶽檸歌的面前,關切地拉起她的手:“檸歌,你沒事吧,咱們都擔心了一宿呢!”
她這話讓嶽檸歌一愣,然後目光放遠,最後定格在娰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