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娰尊忽然的一句話讓嶽檸歌瞪大了眼睛,她是哪兒露出了破綻?
娰尊好似知道她心裡所想那般:“青甲症不可能立刻發作,至少也得有一日的緩沖日,你裝的太像,所以才不像。”
嶽檸歌癟著嘴:“那你還千辛萬苦地為我找藥?”
“因為你今日的的確確是接觸過患有青甲症的人。”
“你又知道?”
“你身上有青甲症留下的痕跡,雖然不多,可我還是能夠感受到。”
這又關乎感知力的問題,嶽檸歌自知理虧,所以並不多說,只是端起放在床頭的那碗黑乎乎的藥,閉著眼睛,一飲而盡。
真是苦呀!
“吃個蜜棗,緩一緩。”娰尊攤開手,手心一方白帕,白帕上安靜地躺著一顆蜜棗。
嶽檸歌傻笑著將蜜棗放入口中,登時甜膩入心。
她緩過了神:“既然你知道我在騙你,為何你要……”
“算起來你並不算騙我,至少我是真的擔心你被染上青甲症,到時候就沒人沿途保護我去秦嶺找醫神了。”娰尊說的風輕雲淡,但嶽檸歌知道,他在壓制自己的憤怒。
嶽檸歌垂下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何以見得?”
“你想要複仇,可我老是拖累你。”
“是。”
娰尊肯定的話讓嶽檸歌懵然地抬起頭來,乖乖,你要不要說的那麼直接!
嶽檸歌的臉上寫滿了尷尬,她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埋怨我。”
“不全是。”娰尊道,“我現在無所謂,你只管將這藥渣送去藥鋪,讓那些人按方抓藥,我不介意。”
“為何?”面對娰尊忽然來的大轉變,嶽檸歌顯得很詫異,明明他是很反對的,他明明是想將濮陽城、歷下城,甚至營淄城都變成死城,而沒有藥方解決的青甲症就是最好的侵入物,娰尊沒理由會輕言放棄。
“你說的對,他們至少還是大夏皇朝的百姓。”
娰尊說這話的時候,嶽檸歌更是覺得詫異,娰尊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