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愣了足足三秒,呃……
那家夥該不會真的被毒傻了吧?
嶽檸歌上了馬車,但見娰尊被裹在厚厚的毯子裡面,靠在車壁的角落,垂眼低眉地閉目養神的,她躡手躡腳地卷縮在另外一處的角落,然後掀起車簾來,聲音低低的:“杜嬤嬤,那我們就走了。”
“一路保重。”
“我一定會還你一個痊癒的七爺。”嶽檸歌這句話並不是心血來潮,只是覺得娰尊這樣活著真的很累。
若是不能夠痊癒,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杜嬤嬤捂著嘴,忍不住落下來淚來:“我等你們回來。”
車夫驅車離開,嶽檸歌靠在車壁上,也學著娰尊那般閉目養神,然而就在出破軍谷的時候,忽地一陣熟悉的味道鑽入鼻腔,嶽檸歌一個激靈,小心翼翼地掀開車簾,露出一個眼睛,登時身子一僵。
哎喲!魏越澤!
魏越澤正氣勢洶洶地從扶蘇山下來,那模樣就像要吃人般,而徐如煙正哭喪著一張臉,一直跟在他的身後不斷地解釋著什麼,然而魏越澤卻是翻身上了馬車,揮著長鞭,不去理會她。
嶽檸歌暗道一聲“糟了”,馬車和魏越澤的馬擦身而過。
此刻的嶽檸歌,心髒都快停止了。
要是魏越澤看到她和娰尊一起,還不得火冒三丈?
不知道為何,嶽檸歌的心裡生出一種害怕的感覺來。
她扭過頭來看著娰尊,後者依舊保持著閉目養神的姿態,並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魏越澤的身影漸漸遠離之後,嶽檸歌才鬆了口氣。
大抵,他已經發現她離開天道院了。
今日一早,魏越澤心血來潮地想去天道院看看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哪知一到天道院就聽到昨天嶽檸歌大戰徐如煙的事,自然嶽檸歌受傷的事他也聽的清清楚楚,登時怒火中燒,差點沒掀了天道院。
當然,如果打起來,魏越澤也佔不了便宜。
所以在事情快要失控的時候,徐如煙硬著頭皮出來了。
她想要解釋,可魏越澤只是問了她一句話,而那一句話她根本回答不出來。
魏越澤問:“檸歌呢?”
徐如煙很鬱悶,也很被動,她哪兒知道嶽檸歌離開天道院後會去那兒!
魏越澤急匆匆的下山,他只是知道嶽檸歌受傷了,可卻不知道嶽檸歌是中毒了,所以他返回營淄城,又在路上和嶽檸歌擦身而過,這一別,倒是有些時間呢。
魏越澤匆匆回到營淄城,離開差了禤甲軍挨個地藥鋪去問,直到下午都沒有任何線索。
他越想越不對勁,隱隱覺得,嶽檸歌和姜即墨應該有事瞞著他,當下便是沖到廷尉府找姜即墨的麻煩。
兩個人,四目以對,姜即墨登時就焉氣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姜即墨很無奈地看著自己人仰馬翻的廷尉府,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