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前來並不是要問公主到底要和誰成婚,齊王的旨意一日沒有下來,你和什麼魏將軍的婚事那都是八字尚未有一撇。”嶽檸歌眼光輕輕掃過蒙大,嘴角泛起森冷的笑意:“公主昨夜派蒙侍衛行刺於我,難道不該給我一個交代?”
項玉珍完全沒有想到,在她說出即將和魏越澤得到齊王賜婚的情況下,嶽檸歌還能夠這樣冷靜!
“難道公主想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嶽檸歌挑眉,顯然她是準備咬著項玉珍不鬆口了。
所有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人,她都不會手下留情。
李滄荷如是,嶽錦繡如是,嶽鶴鳴如是,現在的項玉珍亦如是。
嶽檸歌繼續微笑,可她的笑卻讓項玉珍和蒙大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公主,看來在王賜婚之前,你得好好想清楚,怎樣尋個藉口來開脫謀害大齊長公主義女,當今賢毅縣主的罪名了。”
“你,你有什麼證據!”項玉珍心慌了起來,她昨夜是吩咐好了蒙大不能露出破綻來,而且蒙大回來的時候也檢查過自己身上所有的物件,一樣都不少。
按照常理來推斷,應該嶽檸歌手裡並沒有任何證據,可項玉珍還是不放心。
嶽檸歌笑道:“以公主和蒙侍衛如此謹慎的作風,我根本沒有證據。”
項玉珍和蒙大都稍微鬆了口氣,但緊接著嶽檸歌卻微微仰起頭來:“可我有證人。”
項玉珍和蒙大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兩雙眼睛直勾勾地將嶽檸歌盯著,好似要將她看穿了一樣。
嶽檸歌咧嘴一笑:“證人是有,不過也不一定會站在我這邊,昨夜蒙侍衛還見過他呢!”
項玉珍趕緊朝蒙大看了過去,蒙大微愣了片刻,這才從牙縫裡面憋住三個字來:“魏越澤。”
昨夜看到蒙大的人除了要被殺的嶽檸歌,也就只有魏越澤了。
蒙大垂了頭,他心知犯了一個實在太低階的錯誤,所以也不為自己的事而辯解三分。
“公主是個聰明人,很多話我都不需要說的太清楚。”嶽檸歌環著雙臂,定定地看著項玉珍。
既然她之前行刺項玉珍的事被魏越澤發現了,那麼她還有什麼好顧及的?
若是今日項玉珍惹怒了她,殺了項玉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想怎麼樣?”項玉珍怒極,她堂堂楚國公主居然被大齊的一個少女給威脅!
不能忍!
項玉珍暗暗地深吸了兩口氣,斂去自己臉上的怒意:“縣主是在威脅本公主?”
嶽檸歌倒是很直接,輕輕地點了點頭:“正是。”
“縣主可知道當下說的是什麼話麼?胡話?”
“我說的是明白話,我也相信公主是明白人。”嶽檸歌笑道,“雖然我不知道公主為何會覺得我的存在是礙眼的,可公主,將心比心,你覺得我礙眼,同樣,我也覺得你礙眼。”
“放肆!”項玉珍再也忍不住了,自大夏皇朝城門破,她被當年的楚侯抱著出了營淄城後,她就貴為忠良之後,在楚國受盡禮待,眼下這個少女是越發的放肆了!
居然,居然說她礙眼!
項玉珍咬著貝齒:“你有什麼資格說本公主礙眼?你連自己的長姐和繼母都可以陷害,本公主還未將你的真面目同魏將軍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