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隱隱覺得魏老夫人口中所說的那位強者就是七爺,正想再多聽一些的時候,七姨娘便是來攙扶魏老夫人:“用膳了,還在瞎聊呢!”
魏老夫人笑了笑:“是我老糊塗了,這些事,怎麼能和你們說呢。”
天樞院,那是大齊的一個禁忌啊。
一個被封印在破軍谷之中的禁忌。
她也還記得那位曾經的強者……
魏老夫人用完膳之後,習慣性地是要去小息一番,正值滿院荷塘正好,魏越澤便是讓七姨娘準備了一隻小舟,兩人泛舟湖上。
嶽檸歌心事重重,魏越澤順手採了一朵白荷,送到嶽檸歌的面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檸歌,這適合你。”
魏越澤的油嘴滑舌,嶽檸歌很受用,她欣欣然地接受。
魏越澤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馭獸術。”嶽檸歌倒是很坦白,她知道魏越澤觀人入微,若是一味地說假話那肯定會暴露,不過真假參半,真真假假的,他才捉摸不透。
“馭獸術有什麼好學的?”
“我不是學,只是好奇。”嶽檸歌嘟囔著,“再說了,我想學,也沒門路呀。”
“也是,馭獸術早就失傳了。”魏越澤滑動著船槳,駛入荷花深處,清幽的香味將他們圍繞,這樣的片刻安寧,足夠讓人舒緩緊繃的神經了。魏越澤道:“大夏皇朝覆滅的那一刻,馭獸術就失傳了。”
“大夏皇朝的皇族都死了麼?”
“據說,是先帝認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所以屠了娰族滿門。”魏越澤扼腕嘆息,“可惜先帝作孽太重,為齊王不足一年,便暴斃而亡。”
“娰族?”
“嗯,大夏皇朝的姓氏。”魏越澤將船槳放到一邊,悠哉哉地躺下,難得有一日不用操心校場的事,他得好好地放鬆一番:“娰族出過不少的強者,其中一個更是馭獸術的佼佼者。”
嶽檸歌好奇:“是誰?”
“七皇子,娰尊。”
娰尊……”嶽檸歌眉頭緊蹙,“排行老七?他現在……”
“約莫是一堆白骨了。”魏越澤嘆了口氣,又覺得這個話題稍微沉重了些,於是道:“咱們不說這個了,你什麼時候去天道院?”
嶽檸歌笑了笑:“你問這做什麼?”
“只是問問。”
“七月唄。”嶽檸歌道:“七月初七之後,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