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澤的口訣很有用,加上血水泉的養護,她是覺得自己體內的武力執行的越發流暢了,不過卻有一個問題。
因為她的武力是被煉血珠給刺激出來,原本的封印並沒有徹底解除,所以在她執行武力的時候,等級較高的武者可以感知她的武力,可若是她不執行武力的時候,她的氣場和普通人無異。
獨自一人在山中修行了幾日,嶽檸歌卻不知道嶽府裡面都快炸開了鍋。
若不是嶽峰還抱著一絲絲幻想,她失蹤的訊息只怕早就被李滄荷和嶽錦繡給說了出去。
“娘,為何不直接告訴爹去嵌稷山尋那個賤人的屍首?”嶽錦繡實在是生氣的很。
每一年去清華宮的人都是她,哪一次不是她最耀眼?得李滄荷的真傳,嶽錦繡在穿衣打扮之上很有一手,每回子都能夠搶盡風頭,成為年輕一輩之中最閃亮的星。
可今年卻不一樣了,嶽峰是禮部侍郎,每年他都會早早地將摺子呈上去,可今年,眼見著明天就是臘八節了,那個摺子還放在他的書房裡面。嶽錦繡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偷偷地去了嶽峰的書房開啟了摺子,摺子上寫著的名字卻不是她。
嶽錦繡是強忍了許久才將胸腔處的怒火給壓下去,她很想沖到自己父親的面前告訴他,那個嫡女,那個賤丫頭屍體正在嵌稷山被魔怪們啃噬呢!
“你傻呀,”李滄荷到底是比較有腦子的,“現在所有人都以為嶽檸歌失蹤了,若是你去告訴你爹她在哪兒,你能撇的清楚幹系?”
嶽錦繡著急了:“那,那可怎麼辦呀,明天就是去清華宮的日子了,爹還沒有將摺子呈上去,若是沒有邀請函,我是進不去的。”
假如這一次進不去,那她嶽錦繡還不成為營淄城的笑柄?
嫡女,終究是嫡女。
嶽錦繡死死地捏著手裡的絹帕,恨得牙癢癢,就因為嶽檸歌是嫡女,她就永遠都只能屈居於二。
“我一會兒去問問老爺,看他是怎麼想的。”李滄荷道,“我想,他應該不會將賭注只壓在一個人身上。”
李滄荷算的不錯,在她正打算去書房找嶽峰談談的時候,已經看著嶽峰將寫著嶽錦繡名字的摺子送了出去,這個時候嶽錦繡的心裡才算是落下一塊大石頭。
嶽錦繡的如意算盤終於是打響了,到了傍晚時分,禮部差了人來送邀請函,那函書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嶽錦繡”三個字,她笑靨如花,連連謝了父母,又興高采烈地去挑選明日要穿的衣裳了。
嶽峰這幾日都愁眉不展的,李滄荷看了也覺得有些心疼。
這麼多年的夫妻,若是說當初因為錢權她才頂著無名無份的壓力跟了他,但日久生情,一日夫妻百日恩,李滄荷總算是記得嶽峰的好,見嶽峰不舒服,李滄荷也跟著不舒服。
“老爺,你就不用愁了,說不定檸歌是想鄉野的那個嬤嬤了,來不及給咱們說一聲才走的。”李滄荷早就打好了主意,想好了說辭。
營淄城距離鄉下騎馬最快也得三天,一來一回也就六天了,這些天只要不派出人尋找,嶽檸歌一定沒有活路。
都怪她當年太仁慈了,放虎歸山,將那個襁褓裡面的嬰孩送走,若是再狠些心腸將嶽檸歌捏死在襁褓裡面,就沒有今日的種種了。
“她不會這般不懂事的。”嶽峰擔憂地說道,“萬一是遭人綁架了呢?”
提到綁架的時候,李滄荷假裝害怕地捂著嘴巴,然後又惺惺作態地說道:“老爺不會的,若是綁架,綁匪早就來信了,你瞧這些日風平浪靜的,定然不會是被綁架了。”
如此一說,嶽峰的心倒是安了下來。
嶽峰道:“但願如你所言,她是回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