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嫂笑的有些諂媚:“我瞧著魏閥的人是越發地喜歡嫡小姐了,我就想問問嫡小姐這些日子的月錢可夠用?”
劉嫂的夫家就是嶽府帳房的管事劉全才,是李滄荷的表親,兩個人說來說去還有一些關系,所以當初嶽檸歌剛要進府的時候,劉嫂是站在嶽檸歌這邊的,不過現下情況又不一樣了。
嶽檸歌初露威嚴,加上魏閥撐腰,昨天長公主的貼身侍婢又被送來伺候嶽檸歌,這幾日府中都在傳夫人和長小姐要失寵的事,可劉全才不願意相信這事,於是派了劉嫂出來打探一番。
說來也巧,劉嫂去了嶽檸歌的小院子,發現她不在的時候還準備去稟告夫人,也幸虧她緩了緩,打算出去辦些事回來再說的,哪知就看到魏閥的馬車,此刻她正在暗中慶幸自己沒有去打嶽檸歌的小報告。
“說夠用,也著實是捉襟見肘的。”嶽檸歌哪兒會將自己得到一筆橫財的事情告知劉嫂,定然是用自己那不夠開支的三兩銀子來說話。
劉嫂點點頭:“我回去和當家的說一番,應該能給嫡小姐漲漲。”
嶽檸歌笑道:“那多謝劉嫂了。”
九九八十一鞭的賬,她還沒有算呢。
“哪用這般客氣,”劉嫂道,“嫡小姐是該漲月錢了,長小姐都有十兩銀子。”
嶽檸歌不動聲色一笑,區區十兩銀子能夠做什麼。
這些日子她算是知道什麼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了,蘇繡閣的衣裳和琳琅閣的珠寶,哪一件不是動輒十幾兩銀子的,她倒是覺得奇怪了,嶽錦繡哪兒來的那麼多錢?
嶽檸歌佯裝很詫異地說道:“十兩銀子麼?真多!我前些日子看到姐姐戴的耳環好看,正想去琳琅閣選一副呢!”
“哎喲!”劉嫂趕緊將嶽檸歌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道:“嫡小姐可別去,那裡面的東西貴的要死。”
廢話,可不貴的要死麼!
那副瑪瑙麻將的價格可比當初李滄荷買兇殺她的價錢要貴得多了。
劉嫂又瞅了瞅周圍,見四下無人,劉嫂又壓低了聲音道:“若是嫡小姐想學長小姐那般充充場面,老奴來教你個法子。”
說著便是將聲音壓得更低了。
嶽檸歌聽了,這才恍然大悟。
劉嫂還想同嶽檸歌套近乎,只是後者沒那個閑工夫,隨意尋了個藉口便走了。
嶽檸歌在回到院子之後才對燕舞道:“你想個法子,去將嶽錦繡那對明月璫偷來。”
“哈?”燕舞覺得十分詫異,有些費解地看著嶽檸歌:“小姐要那對明月璫做什麼,若是喜歡買就是了,再說了偷來的也見不得光。”
“我就是要它見不得光。”嶽檸歌笑的很是狡黠,如魏越澤所言,她就像只狡猾的狐貍。
嶽檸歌並沒有將來龍去脈同燕舞解釋清楚,後者也沒有再繼續問太多,領了命便立刻去辦了。
嶽檸歌伸了個懶腰,靜靜地等待。
嶽錦繡受了傷在房中修養,吃了藥也就昏昏欲睡的,燕舞在她梳妝臺上取了明月璫就離開,並沒有人發現。
回到小院的時候,燕舞將明月璫交給嶽檸歌,嶽檸歌十分愜意地將東西隨意一丟,然後呵呵一笑:“就等著人找上門來。”
這兩日都風平浪靜,日子一天比一天冷,周圍的人都顯得懶洋洋的。
好不容易有一日太陽晃出了厚重的雲層,魏閥的馬車又在嶽府門前停了下來。
眼見著嶽檸歌越發得魏閥的人重視,李滄荷和嶽錦繡就要氣的吐出老血來。
馬車徑自去了羅浮觀,今日天氣很好,嶽檸歌剛剛一進梅園便是被一個孩子給撲了過來,一把將她的大腿給抱住,嚇得她差點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