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東西都沒有改變……”巫白雨摸著自己的屋中的擺設,不由地感嘆。
不僅沒有改變,應該還有人定期打掃。擺設也好,桌椅也好,上面一點塵土都摸不到。
巫白雨走了幾步,又繼續摸了摸自己的梳妝臺。
這是懷唸啊……
好像,不久前,她還坐在這裡,宛兒說說笑笑為她梳頭。
巫白雨開啟自己的首飾盒子,還是那些首飾,整整齊齊安安靜靜排放著。
忽然,一個首飾盒吸引了巫白雨的注意。
她一頓,神色微微有些複雜,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了那個首飾盒。
首飾盒裡的是蕭青送她的東西,一枝海棠花。
巫白雨神情恍惚,似乎就在昨日,蕭青將一隻含苞待放的海棠別在了她的發髻上。
那時候的臉紅心跳,那時候的懵懂無所,似乎依稀如昨,又似乎有些恍惚了。
花已經不是那時嬌豔的海棠花,它已經死去,而且,被巫白雨擱置的時間太久了,燦爛的鮮活的紅色已經褪去,如今,只剩下幹癟的灰暗,哆哆嗦嗦地縮在了梳妝盒底。
“看到什麼了?這麼出神?”蕭近見巫白雨對著梳妝盒,露出的神情有些奇怪,於是湊了過來。
“搭嘎!”巫白雨幾乎是下意識將盒子合上了。
蕭近:“?”
“屋子我看的差不錯了,我們還是去院子吧。”
巫白雨不動聲色,將梳妝盒放下了,對蕭近道:“比起屋子,我對凝眸居的回院子,更加熟悉一點。”
這話不假,畢竟,當初因為忌諱恐懼橫樑上的屍體,巫白雨都是披著被子在院子裡睡覺的。
蕭近自然沒有意見。
巫白雨與侯爺雙雙走到了院子中,坐在熟悉的石凳上。
今晚月色不錯,巫白雨心情也不錯,雙手拄著下巴,悠然地欣賞自己的凝眸居。
然後……她有看到了自己院子中海棠,因為它們沒開花,巫白雨一時間都忽略了,直到現在才注意到。
“這是……”
“本侯送你的海棠。”蕭近隨著巫白雨的視線,掃了一眼那一盆盆整齊排放的秋海棠,道,“還沒到花期。”
“我知道……”
巫白雨說著,不由站了起來,走到了海棠的旁邊。
它們沒有開花,但是綠色的葉子昭示著勃勃生機,只等待一個好日子,就能綻放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