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蕭近指了指巫白雨的手掌。
單心點下頭,垂著頭,走到巫白雨身旁:“夫人,忍一忍。”
單心說著,托起巫白雨的手,倒上金瘡藥,為巫白雨包紮。
巫白雨手心一疼,猛然回了神,一下子將手收了回來……
為什麼,她會覺得,她受了傷,蕭近的反應,不應該是眼前這樣的!他不是會將她抱緊懷中,親自為她包紮嗎?
可,侯爺顯然沒有這個耐心。還示意單心趕緊包紮完了,帶著巫白雨走。
“蕭近……”巫白雨攥著自己的手掌,固執地盯著蕭近,“那個肖兮,對你來說真的是特殊的嗎?”
“不錯。”蕭近坦坦蕩蕩。
巫白雨忽然苦笑一聲,看著蕭近近乎自暴自棄,但是又帶著某種固執:“如果……其他女人可以,那我和她明明是一個身體!我為什麼就不可以……”
“你不能。”蕭近毫不猶豫打斷她,不近人情道,“你理解錯,本侯說的“特殊”了。肖兮的這個特殊,不是你想的那種。”
巫白雨訥訥看著蕭近:“那是哪種?”
蕭近從座位上站起來,認真地看見巫白雨的眼中:“本侯不需要跟你解釋。若是她問,我會告訴她,但,你不是她。”
“蕭近……你一定要,對著我一再強調自己喜歡她嗎?”巫白雨咬著牙,眼中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下來,沙啞的質問道,“你覺得我的心是石頭嗎?”
蕭近聞言,一頓。
靜靜看著巫白雨。
巫白雨與他四目相望,但是彷彿隔著遠海,即使她看的見蕭近的人,看的清蕭近的眼睛,但是……她看不到他的心。
“你的心不是石頭,那本侯就是了嗎?”蕭近一改之前冷漠,甚至輕輕苦笑了一聲。
“……”
這次,換巫白雨頓住。
蕭近用目光描摹著巫白雨的眉眼,說道:“天天對著她的臉,卻見不到她的人,你覺得本侯的心情如何?”
蕭近問的很輕,但是這話,卻如同一塊巨石,一下子壓在巫白雨心口上,讓她呼吸苦難!
蕭近繼續道:“本侯太清楚,你不是她,即便你們是一個身體,你也不是她。性格,言談,舉止……或許你有些地方與她有些相似,但是,你不是她……”
咫尺相思,咫尺相思……那是一把利刃!
她在蕭近面前,一言一行,都時時刻刻提醒侯爺,他心愛的那個巫白雨,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不知……還能不能回來?
“就一定,非她不可嗎?”巫白雨嗓子發緊,即便這句話已經問了無數遍,但她還是不死心,似乎一直問一直問,蕭近就松動,最後會答應她。
“非她不可……”蕭近的答案與之前一樣,一樣的不近人情,一樣的堅決地沒有後路,“本侯愛的,不是這具身體,而是藏在裡面的,她的靈魂。”
那個小狐貍一樣的巫白雨,那個躺在懷中昏天暗地睡去的人,那個終於被他打動,哭著跟他告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