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冬苗捂著嘴,笑得彎起了眼睛。
直到兩人吃完麵,朝車子走去,牧川還是一臉悶悶不樂的神情。
他開啟車門要進去的時候,冬苗輕輕一推,從他背後,把他推到了車門上。
牧川背朝著她,臉貼在冰冷的車身上。
車子越冷,他的身上就是越熱。
“讓我好生瞧瞧,醋桶生的什麼模樣?”
牧川扭過頭,期待地看著她。
他側臉磕在車上,微微發紅,車頂上的雪因為兩人的劇烈動作掉到他的頭發上。
白雪中一抹紅。
冬苗咳嗽了一聲,縮回了手。
她輕聲說:“你也別想太多,我跟他沒有關繫了。”
她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將夾在領子裡的青絲拂到後背。
“我跟他相識在十年前,是同個醫院的病友。”
牧川大力扭過頭,皺緊眉頭,“十年前?病友?”
這……這明明是他啊!
牧川心裡又酸又脹又痛苦。
究竟是怎麼回事?
牧川坐進座位裡後,就盯著她欲言又止。
冬苗好奇問:“怎麼了?”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牧川直截了當問:“為什麼姐姐記得他這個病友,卻不記得我?”
冬苗笑了笑,“你在哪個床位?”
“就在姐姐隔壁三號床!”
冬苗嘆了口氣,她朝他伸出手,眉眼彎彎,“過來。”
牧川茫然地遞過腦袋。
冬苗慢慢摸了摸他的腦袋。
她細膩的指腹肌膚刮過他的頭皮,一股溫軟的酥麻便順著這股輕柔地力道從他的頭頂灌入,滲入他的四肢百骸。
她的指尖好像有莫名的魔力,讓他的靈魂都在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