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見？”
端起茶幾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季雲開眼尾一撩，三隻忙不疊點頭。
往日慘痛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就算再不捨，季昉和季洵也沒敢撒嬌耍賴，這在別的父母那百試百靈的神技，在他們媽咪面前，都是浮雲啊浮雲！
含淚揮別了滿滿的零食袋和手提心肝，了無生趣的兩只差點執手相看淚眼，這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玄關拐角處默默欣賞完審判全程的越暝。
“爸爸！”兩個字喊得有氣無力，越暝差點心一軟跟季雲開求情，又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不定還沒孩們好呢，無語心塞。
季雲開窩在沙發上冷眼旁觀父幾個的互動，默默喝完一杯溫水，看得越暝心驚肉跳就要走上前來的時候，直接把杯一擱抬腳轉身走進餐廳，坐在了往日的座位上。
候在廚房裡的張媽見狀，眼明手快地在餐桌上擺滿了吃食，又給隨後跟進來的越暝倒了一杯果茶，這才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順便體貼地拉上了玻璃門。
餐廳裡兩個人一個默默喝粥，一個默默喝茶，季雲開眼觀鼻鼻觀心，對於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直接視而不見，直到一頓早飯吃完，兩人全程沒有一句交流。
季雲開扯了張餐巾紙擦了擦手指，抬頭制止了張媽欲進來收拾碗筷的動作，這才抬眼看著對面坐著的男人。
“越暝！”季雲開此刻的聲音很輕柔，聽在越暝耳裡更像是審判，一時間心如擂鼓。
“不用緊張，”看著男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季雲開心底有些好笑，又有些甜蜜，被一個男人這樣緊張地待著，可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
“我們都清楚，四年前酒店裡的那一晚，三胞胎的出生，歸根究底，就是一場意外。實話，我曾經很痛恨改變了我人生軌跡的那一晚上，但現在，他們是我的驕傲！”季雲開到這裡的時候，眼角洋溢著的光輝掩住了一夜纏綿的魅色，卻更讓坐在對面的越暝心醉神迷。
季雲開低頭看了一眼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隻大手，笑了笑沒有掙開，“我從沒想過這輩會遇見你，他們三個從就很懂事，別人要爸爸媽媽，他們從來不問，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有過心疼，書上沒有父愛的人生不完整！我當時就在想，要不要給他們找個爸爸！”感覺著手背上的掌心一緊，季雲開頓了頓，“結果兜兜轉轉，我到現在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最後我也認命了，感情不是寧缺毋濫，我不能因為目的去談感情，那樣對誰都不公平！”
越暝點頭表示認同，同時心裡暗自慶幸，寧缺毋濫地好啊！
“起來，我覺得失憶時候的感覺最純粹了，雖然那種全身心信賴一個人的感覺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但不得不，前所未有的快活。現在，我想把這種感覺維持下去，越暝先生，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季雲開眸光一轉，杏眸粲然，笑意深深！
越暝：······感覺被巨大的驚喜擊暈了！
遲遲等不到回答，季雲開有些不滿某人一臉的呆滯，被握住的手指朝上撓了撓，手心裡傳來細細的癢，被驚喜沖昏頭腦的越暝這才如夢初醒，生平第一次露出一個大大堪稱傻氣的笑容，眉眼溫柔暖了歲月：“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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