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錢芳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丈夫,“咱兒都被打成這樣了,哪能一句道歉就了事,我不管,他們幾個”著手指指向季昭他們,“必須給我退學!”
季雲開雖然不知道錢磊為什麼突然話鋒逆轉,但在聽到錢芳囂張的言語後臉色冷豔如霜,用眼神生生把人逼視著後退了一步,這才挑了挑唇角,“照你這麼,犯錯的都要退學,你們家的這位,是不是也要跟著退學了!還有,我記得長涇學院校規上有,只有性質及其惡劣的打架鬥毆才能強制性退學,那我倒是想要問問你,挑起事端的是不是你家孩?”
季雲開完看向姚娟,把人看得心一跳,悠悠道:“我倒是不知道,身為校董的兒,是不是就能在這裡擁有特權了?”
姚娟這會簡直氣死了一臉不依不饒的錢芳,這要一個回答不好,她這就是犯了眾怒。
有這麼多家長在,一個不心傳出去就不只是一次簡單的打架事件了,而是學校的信譽問題。
姚娟轉頭看向錢磊,示意他勸勸自家夫人,誰知道她這一看過去,就見他直直地看著轉身出去接電話的季雲開,眼神裡表達出來的一絲讓她一陣陣惡心。
季昭本來是低垂著頭的,他知道自己這次沖動了,但他不後悔。
但剛剛抬頭看著那個男人看他媽咪的眼神,讓他心裡剛剛壓下去的暴戾忍不住又浮上來了。
不由緊了緊緊握的拳頭,。
季雲開看到來電的號碼很是詫異,早在s市時,她就已經察覺到了越暝的反常,夜裡會熱情地讓她招架不住,而每天早上,她醒過來之前,越暝已經去了地下室。
她不是沒有過去地下室探究一番的想法,但終究沒有采取行動。
直覺告訴季雲開,如果自己去了,她會選擇不顧一切留下。
但這與她的初衷相悖,這才屢次壓下了這個念頭。
所以陡然接到越暝的來電,季雲開壓著心裡莫名的激動,走到無人處才接通了電話。
最開始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季雲開抿了抿唇,就聽到了話筒裡有些沙啞更顯磁性的嗓音,“雲開,我想你了!”
季雲開摸了摸自己跳得莫名紊亂的心髒,半晌才聽到了話筒裡傳來的隱約雜音,“你現在在哪?”我想抱抱你,不過下一句話她沒。
“四方戰場!”越暝坐在一塊突兀的大石上,抬眼看了看四周的黃沙,躊躇了片刻才決定實話。
季雲開陡然沉默,待心髒的悸動穩下來,才問道:“什麼時候回來?季昭在學校打架了!”這句話的時候,季雲開都沒有意料到自己聲音裡的依賴。
“很快,等我!”
電話又突兀地掛掉,季雲開倒是沒有感到意外。
四方戰場上生機與死亡交錯,瞬息萬變,越暝能打這麼長的電話季雲開知道已經很不容易了。
掛了電話,季雲開已經漸趨爆裂的心情好了很多,重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讓不少人詫異地忍不住看了又看。
實在是因為剛來的時候季雲開一身的低氣壓,在場的人裡敢抬頭直視的真不多。但現在季雲開身周的氣息陡然輕快起來,眾人這才看過去,發覺這位剛剛一直據理力爭的學生媽咪居然看上去這麼年輕,一眾人的心情有些難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