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季雲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那個叫宋言希的，不是警察，也是跟警察近似的職業。
穿過重新舞動起來的人群，沒等季雲開回到卡座上坐定，一杯暗紅色蕩漾的酒液靜靜平移過來，“這位美麗的姐，不知我可有榮幸請你喝杯酒！”
回來沒看到扶乩，季雲開有點不耐煩，這個地方一會可能會有危險，她一個人倒是不用擔心，但扶乩，在季雲開眼裡就是戰五渣！
她要拉著扶乩趕緊離開！
季雲開抬頭就想拒絕，意外對上一雙純欣賞的眼睛。
淺琥珀色的瞳仁讓這個男人本就極致俊朗的五官顯得格外溫柔，舉止端方，面對季雲開的審視沒顯露出絲毫侷促，站定在一片狂亂的背景前，比遠山更純澈。
如果是往常，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給她感官就異常舒服的男人，她不介意與人聊上幾句，但現在，季雲開抬手輕描淡寫地擋了一下，“抱歉，這位先生，我有急事，恐怕沒時間和閣下認識了！”
男人挑眉，收回端著酒杯的手，面上表情依舊，“無妨！”
季雲開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走了兩步又突然退了一步，對端著酒杯還沒離開好奇看過來的男人匆匆提醒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閣下還是馬上離開這裡的好！”完也沒管男人什麼反應，邊撥著扶乩的號碼邊讓安瑟啟動了定位搜尋。
看到就把平面圖上顯示的紅點，季雲開這才發現這丫頭在洗手間裡。不過在紅點的周圍，她同時發現了一些不和諧的存在。
暗紅發紫的幾個點，代表這些人身上都有熱武器。
索性那些人還沒怎麼動，季雲開輕呼一口氣，繞過吧臺準備把人直接帶走。
“雲開！”不過沒等她走到洗手間門口，一道帶著香水味和酒氣的身影直直朝她這個方向撲了過來，季雲開沒看清這個披頭散發的人是誰，單憑聲音有些熟悉，身體快過想法地躲了過去。
來人重心不穩，“啪！”地一聲跪趴了下去。
骨頭和地板接觸的一聲脆響，季雲開咧咧嘴都有點替她疼。
“雲開，幫幫我！”地上披頭散發的人努力了一下沒能爬起來，索性直接撩起長發露出那張楚楚動人的臉，“我是杜若！”
季雲開好奇這人是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的，雖然心急扶乩，卻也不好放著人不管，只好俯身把人扶起來，“你這是怎麼回事？”
著朝周圍看了看，“你自己來地？”
“我，”杜若忍著痛直起身，“我晚上在這個地方兼職！”
季雲開這才注意到杜若身上的衣服，低頭時視線在開得嚇人的領口上看了幾眼，有點明白了。
“是客人找麻煩？”季雲開想來想去也就這麼一個原因了。
杜若點點頭，咬咬唇心一橫道，“今天有個客人老是佔我便宜，我為了費也忍了，但他剛剛居然想，想······”到這裡，杜若紅著一張臉都不好意思看季雲開了。
季雲開一想也就明白了，“所以，你不願意，就逃出來了！”
“恩！”杜若掩掩大敞的領口，“那些人要面，大庭廣眾之下我不信他們還敢抓我！但是這樣一來，我的工作估計也得泡湯了，可能還得陪違約金！所以，雲開，你能不能借我點錢！你放心，我賺了錢會第一時間還你的！”
季雲開看杜若糾結地要命的臉，再聯想到她前幾天化妝都掩不住的憔悴，若有所思，“你現在很缺錢？”
杜若苦澀地笑了笑，“我媽前兩天剛剛確診西斯海默綜合徵，最受不得打擾，我想多攢錢給她換個單人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