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乩一心想著看她心念唸的國師出爐,也搬了把椅坐在一旁,看杜若不動了,當即問了聲,“怎麼了?”
“雲開她,演得是哪個角色?”
她這還沒看到演員表呢,就被扶乩給抓過來了,剛剛又有點激動,現在就有點抓瞎了。
扶乩一聽,當即拽過來她的揹包,心地從裡面掏出一張油印紙,心翼翼地開啟,兩人一看她這副作態,也有點好奇了,腦袋悄摸著湊過來,看向緩緩開啟的紙張。
墨色深閣,白衣縹緲。濃厚的黑色背景下,那一身白色廣袖長袍的人只露出四分之三的側臉,就已經冠蓋清絕,山川般清俊,冰雪般寒涼,一個不留神就攝住了人的心神。
“哇!”等看到黑色墨紙上的人臉,杜若沒忍住,不心發出了一聲驚呼。
季雲開也看著墨紙上的那張酷似她的臉。
是酷似,是因為紙上的五官雖然和她不太像,但已經把她的神韻描繪出了九成九,最後一點則是因為畫上的人跟季雲開相比,更清冷了些,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就照這個樣畫!”扶乩拍板,心地把紙張懸掛在一側,示意杜若趕緊動手。
再一次拿起手邊的化妝工具,杜若先是沒出息的嚥了口口水,趁著那一眼驚豔的感覺還在,雙手飛快地動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實際上也沒用多少時間,季雲開的面板底一向很好,杜若糾結再三也只是在面板表面抹了一層薄粉,化妝的最終目的,也只是把她那一分清冷加深兩分罷了。
但在束好發,穿上那一身特意定做的廣袖長袍,季雲開走出換衣間,就看到兩個齊刷刷望向自己的人呆滯在原地,過了幾秒才從驚豔中回過神來,扶乩表現地就誇張多了,直接一個單膝跪地,“滄弋國師,請收下你的扶乩騎士的膝蓋!”
季雲開自然清楚自己扮演的這個角色的設定,當即玩心一起,長袍微揚,切換了面向特洛伊十一團時的眼神,卻又在其中摻雜了一份觸之難及的高冷,越過扶乩袖一拂瀟灑落座,出了劇本裡的一句臺詞:“跪不跪由你,聽不聽在我!滄瀾,身為帝王,能信命,但絕不能由命!登基之前,自去思過崖好好反省一晚吧!”
在扶乩的書中,滄弋國師這個角色是一個幾近被神化的人物,身為皇族,數十年容顏不變,坐守深閣,觀皇朝更疊,天下紛爭,紅塵中痴男怨女,雖然出場次數兩個指頭都數的過來,但卻被讀者們一致評為最喜歡的角色,甚至超過了男女主。
就連作者扶乩也坦言,滄弋是她最用心的角色。
扶乩久久沒有起身,她看著把滄弋演活了的季雲開,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直到被她鎖住的化妝間大門外傳來不間斷的敲門聲,夾雜著顧導的大嗓門,才把她從幻境中拉回來,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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