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忽然發難,這倒把劉大腳給嚇了一跳。
“你不說清楚我不放,我媳婦怎麼就被打了,誰幹的?”
“感情你不知道啊?那你還給她抓的什麼藥?我以為你是知道了……”
劉大腳暗自痛罵自己多嘴,原來人家還不知情的,他倒好,自己禿嚕嘴給說出去了。
“大腳,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行行,你先撒手,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劉大腳見張全氣急敗壞的,只好認栽的答應了他,誰讓他多嘴來著呢。
張全松開了手,一臉沉色的看著他,手心微微攥緊著。
“這事說起來也是你們的家事,本來我是不方便講的。”
拍拍被抓皺的衣襟,劉大腳找了個凳子坐下說道:“我聽說你媳婦是給那幾個離家出走單獨過的孩子上安老爺子家說情去了,最後老爺子給了點糧食米麵啥的,沒成想她碰上了劉氏,後來遭到了一頓痛罵還動手打了起來,最後你媳婦就走了。隔壁鄰居都聽見了,都傳開了,大家都替你媳婦不值,這一家親戚不認也罷。”
劉大腳一五一十的說道,見張全氣的渾身發抖的樣子,嘆了聲氣站起了身。
“兄弟,這口氣換我還咽不下了,這家人欺人太甚了,怎麼說也是血濃於水的,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呢。好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可別說是我說的,我的藥配好了,先走了。”
劉大腳拎著包好的藥離開了藥店,留下張全一人。
“那誰,你的藥好了,拿一下。”
櫃臺的視窗處,幾包藥從裡面遞了出來。
劉全腳下像灌了鉛般沉重,機械的轉身走來,拎著藥走出店門口的那瞬間,第一個念頭就是沖向劉氏家討個說法,但他知道這個名義上的丈母孃是出了名的橫,蠻不講理,安新月不告訴他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手裡還拎著給她補身子的藥,張全好幾次深呼吸著,憤怒的眼神望著與家相反的另一頭方向。
他終於明白了,安新月為什麼會向易醫生問出那樣的問題,原來她一個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卻不肯說出來。想到白天她蒙著臉來送飯,肯定也是受傷的緣故。
張全既心疼又恨,如果孩子真有什麼好歹的話,他可不管什麼親家不親家的,就像劉大腳說的,這種親戚不認更好。
“不行,新月正在家裡等著我,我不能讓她擔心。”